总要有阿淼这样正直的医者,才能将这一行不改初心的做下去。救死扶伤,本就容不得一点贪墨黑心。
若兰善堂都是阿淼这样的医者,又何曾会有自身的衰落,导致了同行萱草堂的崛起呢?
池罔漫步在街头,找了一家路边的小饭馆进去,准备随便吃一口,就回客栈去休息了。
他点过菜,正在思索无正门内现在的格局时,就感觉自己身边来了一个人。
明明店中还有其他空桌,这人却仿佛专盯着他似的,毫不见外地坐在了池罔身边。
第41章
那自顾自坐在池罔身边的人,穿了一身长长的黑斗篷,把自己从脸到脚遮了个严实,一副生怕被别人认出来的模样。
他的腰上戴着一双佩剑,放在随时可以伸手抽出来的位置,整个人的身体都传达出一种紧张,似乎蓄势待发着,随时准备着进攻和突围。
池罔看到他露出来的手上,有一条刚刚结疤的长长的伤口,眉头微不可见的微微一皱,“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坐在他身边的房流,憋着嘴委屈道:“小大夫,你不要赶我走。”
他把自己兜帽放了下来,露出了池罔那张总是觉得熟悉的脸。
他眼睛水汪汪的,可怜兮兮地指了指那池罔刚刚端上桌,才吃了一口就放下的面,眼巴巴地问:“我两天没吃热乎东西了,这一碗能给我吃吗?”
见池罔点了点头,房流就把那碗面抱到自己面前,也不嫌弃池罔吃过,拿过他的筷子,就哧溜哧溜地开始吃了起来。
砂石突然插嘴道:“池罔,你见到房流,心情居然变好了耶,你这么喜欢他吗?”
池罔没有否认,“看见了自己家的孩子,当然高兴。”
“哦,这样啊。”砂石想了起来,“对哦,你说过他是你七百年前母舅家的血脉,和你确实沾了些血缘关系,不过这么多代了,别说你们出五服了,怕是都不知出了几十服了,就算是有一点相同的血脉,现在也是非常的淡薄了。”
池罔似乎心情确实很好,他解释道:“也没有那么淡……你不懂,但他确实是我家的孩子。”
房流狼吞虎咽地吃着那碗面,确实饿的很了,可是他吃了一会,却慢慢的停了下来。
他看着碗中剩下的几根面条,轻声说:“其实今天是我生辰。”
“哦,怎么没去找你的小染姐帮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