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老到底没敢冒险,打了个哈哈,把这几乎已经完全撕破的脸皮,到底是往回粘了那么一点:“开玩笑、开玩笑。流公子是我门内人,无正门内禁止成员私斗,我当然是不敢随便犯禁的。”
但是外面的池罔却笑了。
房流玩空城计,全靠一张嘴骗人。
若是池罔身处朱长老这个位置,才不会这样的怯懦犹豫,既然已经在敌人面前,暴露了这样的居心和准备,自然不会再给房流任何喘息之机,直接就当场硬上,摸摸虚实了。
幸亏自己来了,万一房流今天没玩转,让朱长老在这里就把他给宰了,那就不好玩了。
池罔想了想,决定帮房流撑个腰。
池罔听声辨位,从怀中抽出了三张银票。
他出手了。
三张薄如婵翼的银票穿透了窗纸,如令箭一样飞进了厅中,厅中的烛火,都被这强大的气波冲击得不住摇曳。
到房流身前时,房流抬手一拦,那三张纸卸了力道,正好在他面前落下。
房流抓在手里一看,看到三张巨额银票。这东西显然是让他非常惊讶,连忙向窗外看去。
池罔从药箱里摸出一块石芝,这大概是他随身携带的最硬的药材,他扬手,露出衣袖一角,石芝风驰电掣般飞进屋里,啪的一声,摔在了朱长老的脸上,好像一个响亮的巴掌。
朱长老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向后退去,惊慌大喊:“刺客、有刺客!”
池罔见目的达到,便转身离开,谁料房流愕然看了那地上的石芝片刻,居然在后面追了上来。
池罔并不想这么早就暴露身份,他在无正门本就熟悉地形,又比房流武功高强,带着他和诸多闻讯而来的门人绕了几圈,就把众人统统甩下了。
砂石不禁感叹道:“装完逼就跑,真刺激。”
池罔没有完全听懂:“你说我什么?”
“我夸你呢!唔,这里就是无正门吗?真是别有一番意趣。”
无正门一半在山外,一般在山中,从七百年前传承至今,格局一直不曾改变过。
“嗯,这里景色倒是没怎么变。”
砂石显然对这山体内挖出来的建筑十分感兴趣,追问道:“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变?肯定有变的东西,你给我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