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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更是狐疑,再问如乐,也问不出什么来。

中午时候,长宁正准备去见衡光,忽然凤和公主来请见。长宁召了她道:“你来得不巧,我正要去见上皇。”

凤和听得也不惊讶,只淡淡道:“我与陛下同去。”言毕就与长宁同辇而行。

长宁自幼就与这个妹妹亲密,两人之间颇有默契。一听凤和这话已觉不对,再看凤和披一件白裘,妆容寡淡,通身玉饰,一点金子都瞧不着,头发里竟隐隐还有几根素银簪。

他定了定心神,攥了凤和的手,问道:“四娘,出了什么事?”

凤和一双美目已经泛了水光:“哥哥,我们见了上皇再说好不好?”

长宁只觉得头顶太阳变成了一块巨大的钻石,明亮夺目,却没丝毫热气,心里头没由来一阵慌。

到了衡光所居宫殿前,长宁从辇上下来便飞步而去,凤和跟在他身后赶都赶不及。宫中人见得皇帝飞走而过,呼啦跪倒一片,长宁一眼都不瞧,直奔内居室。

太上皇衡光正坐在榻上,见得长宁连走带跑而来,不由面色一沉:“站住!你这样子哪里有半点皇帝仪态?”他做了十数年太子,二十余年皇帝,与长宁外宽柔内狠厉不同,通身气派显而易见。

长宁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衡光身旁两人弄得一怔。一个是本应该在猎场陪着太子的谢曼儒,一个赫然就是容华。

容华见得长宁,不由上前一步就握住他的手:“陛下!”他原以为回到京中能直接见到长宁,不想谢曼儒竟是把他拐到衡光面前,想来应该是衡光早有安排。

长宁怔怔地看着他,又看看衡光。衡光面色不好,却对容华熟视无睹,只对凤和道:“四娘,到我面前来坐。”凤和战战兢兢依偎着衡光坐下,眼睛却看着自己的儿子谢曼儒,满是不舍。

衡光又对长宁道:“你也过来坐。”长宁松开容华的手,坐到榻侧。他见容华虽黑瘦了些,但精神尚好,稍稍放心,但对着这一室不该聚在一起的人,更加心慌。

待得父子三人坐定。衡光才指着容华,冷笑道:“我知道这个人是你什么人。”容华忙道:“上皇……”长宁大窘,以目示意容华不该插话。

衡光却对容华打断自己的话毫不在意——他没有斥责容华,他甚至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道:“我一瞧这个人就觉得面熟得很,再仔细一看,这不是贺容予的样子么。原来当年贺容予一毁就毁了我两个儿子!”

这事情室中几人都是心知肚明,但没人敢光明正大说出来。

容华总算窥到了一点衡光的厉害。

衡光又对长宁冷淡道:“你这个皇帝做得也没滋味,想要贺容予在身边一道旨下去把他召回来便是。”长宁只觉得越来越难受,坐在那里都一阵阵发晕,仍是温和道:“若儿子将贺霜庭召回来,四弟那边免不了又要叫父皇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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