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仪惊讶道:“这是谁送的?出手好阔气!”
绫罗绸缎,各色香料他是不稀罕的,看到最后一箱龙涎香饼才伸手拿了两块。
祁垣哭笑不得:“两块够用什么的。”
说完只得唤虎伏进来,去找了原来盛香饼的小盒子,给罗仪装了满满一盒。又给他挑了一个错金铜的莲瓣蟠龙博山炉,一对镂金香宝子,卷了几匹布。
罗仪看东西贵重,赶紧摆手,被他一瞪眼,又赶紧收了,喜滋滋地带着小厮送东西回去。
祁垣打发走他,这才冲徐瑨哼了一声,转身给他挑。
徐瑨却道:“你挑的不好,我自己来。”
祁垣都把最好的留着他了,听他说话不由来气,将香饼一丢,没好气道:“你来你来!”
徐瑨便过来,却是二话不说,弯腰把他给横抱起来。
祁垣吓地哇哇叫,赶紧朝门外面看。门窗都大开着,幸好他院里丫鬟小厮都不多,这会儿没人看见。
但祁垣还是被吓出一身汗,回头看徐瑨,徐瑨却唇角勾着,一脸坏笑。
徐瑨几天没来,祁垣也想得不行,看了他一会儿才道:“一会儿来人了,快放我下来。”
徐瑨却只笑:“不放,我挑的就是我的了。”
话这么说,但还是把他放到了榻上。
祁垣红着脸坐好,视线黏在他身上。徐瑨转身去倒茶,却又半道走回来,捏着他的下巴深吻了一记。
俩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时,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忙双双朝窗外紧张看去。等了会儿,却是虎伏在外面跟人说话,声音越来越远。
并没有人进来。
祁垣松了口气,这才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徐瑨又重新去倒茶,摸了摸壶身,那茶已经凉透了,只得把旧茶换掉,烧了热水,给祁垣冲了新的过来。
“扬州又来信了?”
祁垣的脸蛋红馥馥的,嘴角还挂着一丝银丝,徐瑨的喉结滚了滚,抬手给他抹掉,语气不满道:“……怎么整日的寄书过来?你又不爱看。”
祁垣嘴犟:“谁说我不爱看了?我最勤学奋进了!连罗兄都夸我。”
“他什么事不夸两句?”徐瑨挑眉,斜睨他一眼:“就连那小马不好好吃饭,他都能夸虽瘦但能见其肉,是良驹。那马吃肥了,他又夸虽肥但能见其骨,是名马。这整日的就想着讨好你呢。你就没想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