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的事你就都知道了,从母妃跪求旨到我托你到署香楼找密旨,以前我告诉过你呀!”
“那圣旨到底写的是什麽呀?你和皇上都是一脸见鬼了的表情,难道老皇上是让你们几个王爷把大顺给分了?”不就是分个家麽,有什麽啊,这事儿我见得多了。
“阿青啊!你到现在还不明白麽,三哥没有子嗣,这就是父皇的一块心病,再加上平时四哥,五哥的那些密报,和这些年来一直没断过的风言风语。你说,父皇能不起疑吗,最近我才知道,父皇在我们这些皇子身边都是有耳目的,我身边的小晋就是父皇的人!所以我想,父皇怕是早就知晓三哥有病,只是对於是什麽病,病到什麽程度还不了解。御花园一夜,算是彻底让父皇下了决心!”
“什麽决心?”
“还能是什麽决心,猜不到麽?”
“难,难道是…… ”不是吧,老皇上也太狠了,临上场了才换角儿,不地道啊!
“嗯,就是你想的。其实圣旨上就四个字‘子豫为帝’!”
什麽!!老皇上其实是把江山给了竹竿儿!!!!!不会吧,不能吧,老皇上啊,就竹竿儿!他要是当了皇上还不得把大顺都给祸害净了啊!!!
“你是说,老皇上把江山给了竹竿儿!!!?”
“对,父皇遗照上的确是这样写的。本以为只要我不说,三哥不说,就不会有人知晓。唉,四哥还真是厉害,他一共就见过三哥犯病两次,一次是在御花园,第二次是在麟德殿上,仅凭这两次根本不可能认定三哥的病。可见他的这个局是很久之前就酝酿的了,也许买通小晋就是他的第一步,哦,或许在更早的时候,或许在我搬进三个府中时计划就开始了。”
“那你说竹竿儿到底知不知道圣旨的内容?”要是他不知道,给他胡编一个不就得啦!
“唉,四哥当日虽不在现场,可有小晋和安相爷给他传话,再加上三哥在寿筵那日对父皇的冲撞。我想,四哥在前些日子也只能推测出圣旨上写的是对三哥极为不利的话,所以他才急於拿到手里,好让三哥对他有所忌惮。”
“前些日子?”
“两个月前父皇刚刚驾崩,朝野上下一片混乱。三哥登基後,他与四哥都没有急於向对方出手,三哥是顾忌父皇或许还有旨意给四哥,而四哥则是因为人在京城,万一发难怕三哥将他连窝给端了。所以,那时三哥忙著整顿政务稳固基础,还频繁的派高手到四王府去打探,看是否还有另一道圣旨。四哥则忙著到处联络他的党羽,寻找退守的时机,他终不能困死在京城吧!就在那时,小晋给四哥带来了好消息。”
“小晋?”怎麽又是小晋!
“对,那些日子你正在我府上养伤,我光顾著你,还真是没怎麽注意他。也不知是哪天,小晋找了个空当儿和四哥见了面。”
“你怎麽知道他们见过?”
“是阿唯後来告诉我的,後来四哥和小晋演的双簧怕也是那回商定的。”
“那阿唯说没说他们都讲了些什麽?”要命的!这小晋还真是个祸害,枉我还哭了你一场!
“阿唯从小晋口中得知,他与四哥讲的多是与我有关的事,而里面就有那日在府上你我的对话!”
“就是你痛说家史,後来又托我找圣旨那段儿?”没什麽嘛,让竹竿儿听就听了呗!
“就是那些话,我想以四哥的精明,肯定会对我说的父皇晕厥的原因心生疑虑。”
“怎麽讲?”
“你想啊,我那时为得到你的帮助,把这些机密之事全都和盘托出,连三哥对我用强这种难以启齿的事都不曾相瞒,可为什麽单单在父皇晕厥这事儿上撒谎?我怕四哥已从此处著手,将三哥的病查清楚了。若真如此,以四哥的头脑,不难猜出父皇遗照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