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情池的呢?
他似乎是一块经过工匠之手,打造得完美无缺的宝石,不同的坏境里带着不同的光芒。
那天,我在水中,看着水边的秦殇,痛哭地不能自己。
秦殇没有任何一句话地跳下水,在水中陪了我整整两个时辰。
回声,我很怕冷,所以你要请我喝酒。
秦殇青紫的嘴唇哆嗦说出这么一句,嘴角边带着一个小小的酒窝。
眼前飘来一片红云,一闪身稳稳当当地坐在了秦殇的旁边。
小二,上酒!
噗──
秦殇嘴里的酒立马喷了出来。
一个铁砂掌印在他的背上,那只手一点都不大或者说很小很秀气,白嫩的手指上缀着小巧的贝壳,贝壳上细细地绘着紫色的小花。
那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圆圆的脸蛋,乌溜溜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妃色的唇微微抿着,眼角有一道不明显的笑纹,让她看上去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微笑。
一身通红的衣裳,宽大的衣袖上用金线绣着一朵朵月下香的暗纹,红色的腰带上系了条金色的丝线,丝线的底端并不是寻常的流苏,而是两个核桃般大小的玉玲珑。
一头青丝用玉做的盘扣固定在脑后,样式却是极为简单的马尾,女孩的动静间,青丝翩翩飞舞。
正是这个看似无害的女孩,一上来就给了秦殇重重的一击,逼得秦殇将口中的酒喷洒而出。
此刻,她一脚着地,一脚踏在椅上,用一种江湖莽人常用的极为不雅的坐姿喝着酒。酒也不是倒在酒杯中细品,而是就着酒坛喝。
我说你能不能斯文点。秦殇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去,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才痛快,拿着酒杯岂不像个娘们?小姑娘伶牙嘴俐。
你……秦殇一口气回不上来,脸涨得通红。
呦,这就生气了,看看,啧啧,还脸红了,你怎么比我这个娘们还娘们呢?小姑娘似乎嫌说着不过瘾,竟把脸凑上前仔细地看。
看看这小脸,这皮肤,滑不溜手,摸着可真是享受(像受)。说罢,手还捏了捏。
你……秦殇脸色持续返红。
我摇头轻笑。
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呀?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累着了?这可不好噢,对身体不好,让姐姐敲敲!小姑娘迅雷不及掩耳地摸上秦殇的手腕,秦殇发狠甩手,奇怪地是无论他怎么甩,小姑娘的手永远稳稳地扣在他的脉门上。
内火太重,你该泄泄火。小姑娘若有其事地说道。
我自己是大夫,不用你操心。秦殇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显然对于一个黄毛丫头的话不放在心上。不过,他似乎忘了他也只是个黄毛小子而已。
和你说,你还不信呢?小姑娘不满地嘟起了嘴,眼睛瞄过一旁的空酒坛,忽然眼睛一亮。这样吧,我和你比酒,赢了就听谁的?
好!秦殇二话不说,拿起酒坛就灌。
嘻嘻,慡快,我喜欢。小姑娘轻轻一笑,也喝起了酒。
我无奈地看着他们两个,两个黄毛小孩孩子气的举动。
果然不肖半刻,两个刚才还豪言壮语,发誓不喝干酒家的酒窖不回去的两个人此刻已经趴在桌子,迷迷糊糊地说着些酒话。
我也懒得理他们,靠在窗前喝着自己的那一份酒。
一双白晰的小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我一惊,转过头。
明明应该醉了的人正在坐在我的旁边嘻嘻笑。
喂!你听不见吧?
我点了点头。
难怪了?过来,姐姐我看看。小姑娘对着我勾勾手指。
我不禁皱眉,姐姐?
别看我这个样子哦,我可是二十岁了哦!她双头插腰,娃娃脸向上45度仰着。
真的啦!见我一脸的不相信,她急急辩解,算了,不和你说了,来我看看。纤细的手指搭上我的脉门,凝神诊断了一会儿,原来如此。
什么?我疑惑地看着她。
我说,你愿不愿意和我走?我可以治好你的耳朵!小姑娘大声地说道。我之所以如此认为,是因为她那张樱桃小口被她撑到了极限。
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等我需要的时候再说吧!
没劲!她意兴阑珊地坐了回去,捧着酒坛子摇头晃脑了好一会儿。看看一旁醉得不省人事的秦殇,忽然展颜一笑,唉,真是个呆子,醉仙子岂有酒醉之理。
她突然抬起头,摸索着拿出一个通体透明的杯子,在杯子里斟满酒,举到眼前透过酒杯看着我,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酒吗?
我摇了摇头。
呵呵,所谓酒也,毒也。酒能醉人,亦能惑人。何谓毒也?越是毒的毒药越是甜美,宛如置身仙境不能自拔。天下至毒并非没有解药,而是中毒之人舍不得梦中的美景,不愿清醒。爱酒之人,多爱醉酒,酒醉方能入梦,入梦才能见仙境。,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