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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行文停了下来,静静的立着,突然,轻笑一声,“彼比,彼比,岳某看小候爷也不怎顺眼……”

说罢,挑帘便出去了。

把个李谔气得直愣愣的盯着打着晃的门帘,坐在床上直喘粗气儿。

忽的,门帘又开,岳行文的头探了进来,“不过,岳某还是要谢小候爷对她的救命之恩,维护之义……”

一言未完,李谔抓起床头唯一的杯子用尽全身力气,向他掷来,岳行文头一缩,那杯子碰到门帘之上,受阻坠地应声而碎。

屋内屋外都静悄悄的,一时间只剩下李谔大喘着粗气儿的声音。

“本小候爷的好意,只有她一个人能谢,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替她谢……”

良久,屋内响起这样一句恼怒而又有些孩子气的话。

青篱再次醒来时,已将近子时,杏儿一见她醒来,欢喜的叫道:“岳先生的药真神呢,说小姐子时会醒,就真的这会子醒了。……小姐,你可觉得好些了?”

屋内烛火通明,将内室映得明晃晃的。

青篱半靠在床头,透过窗子向外张望,“先生可在府里休息?”

柳儿脸上神色一暗。强打着笑脸道:“小姐身上不好,岳先生去寻些药材来,这会子未在府中……”

青篱点点头,不言语。

杏儿倒了杯热茶递了过来,她接在手中好半天,即不喝,也不看,只是用细嫩的手指细细的摩挲着杯子的边缘。

那日滂沱的大雨,漫天白花花的雨帘雨雾,如末日般的电闪雷鸣与风的怒吼,以及昏倒之前那异常明亮刺眼的白光和那一抹皮肉烧焦的味道……

她的手紧紧的攥着酒杯,仿佛要捏出水来,将自己一脚踢开的人是谁?那将自己抱住的人又是谁?

杏儿与柳儿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垂首,静静的站在一旁。

门外响起一声轻咳,青篱听出是胡流风的声音,朝着杏儿道:“去请胡公子进来……”

杏儿不情愿的一撇嘴,“小姐,这都快子时了……”

剩下的半截话,被青篱凛然一撇,吓得咽到肚子里去了。

胡流风进来的时候,青篱神色淡然的斜靠在床头,大半个身子隐在纱帐之后,忽明忽暗的烛火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映投到帐子上,竟有一种远离尘嚣之感。

听到脚步声,青篱抬起头来,朝着胡流风淡然一笑,“我还真是个麻烦!”

胡流风低头一笑,并不接话。

青篱将身子坐正,目光投向忽明忽灭的烛火,“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胡流风在椅子上坐定,也盯着烛火出了一会儿神,才将目光转向她,声音平静,无波无澜,“正如你猜想的那般。那位小候爷救了你……”

心中的猜测终于坐实。青篱长吁了一口气,良久,才扯出一丝笑意转向胡流风:“谢谢你告诉我。”

她眼睛明亮,脸上也比先前多了些光彩,笑意虽然勉强,却也没有他想像那样低沉或者说……

胡流风随即也是一笑:“怕是有人不喜欢我这般多事……”

青篱微笑着摇了摇头,正了神色道:“不会的,先生他不是那样的人。”

胡流风桃花一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踱着风流才子步向外走,一面走一面高声叹道:“本公子终究还是多事了……罢了,我回去了……”

青篱目送他的身影离开,脸上的笑意登时垮了下来,究竟连累李谔受了多重的伤?以那人的反应来看,怕是受伤不轻……她的心里乱如一团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次日,岳行文没到李府,只是差人送了药,并一封信。那信中只有寥寥几行字,是一个地址。

青篱合了信,神色不明的坐了好一会儿,才招了杏儿,吩咐了一句:“去城西。”

杏儿的嘴张了张,被柳儿狠狠的瞪了一眼,才不甘的去叫小可套车。

柳儿在一旁笑着道:“小姐,咱们荒地的产出已称量出来了。平均亩产二石半,小姐那两块试验田,壮苗的亩产四石,弱苗的亩产二石不到,谁也没想到,只是挑了挑苗,这产量竟能相差近一半儿……”

青篱微微点了点头,却没说话。若是没有眼前的这件事儿,这样的产量怕是会让她欣喜好一阵子罢。可,现在她却顾不上这些了……

柳儿见小姐的情绪不高,郁闷的闭了嘴。心里也暗自叹息,不由对岳先生生出一丝不满来,刚发生这样的事儿,小姐病刚好,胳膊上还伤着呢,心情又不好,怎么就不见人影了呢?

……

过年杂事多,上一章重看了一遍,居然有好多错别字,汗~~现在是在老家,等我回到自己的家,好好的静下心来改一遍。

正文 第八章 又见老郎中

第八章 又见老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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