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斐几经反抗,争不过李素和侯府的老太太,最终提出不世袭候位,但要娶这位卫姑娘为正妻。
老太太一下子恼了,侯位不世袭也不能娶那位卫姑娘,并神速的与天州忠勇侯府定下现在这门亲事。
长子李斐不世袭侯位,次子李蕴更是不堪一提,只顾吃喝玩乐,因此这侯位便落到三子李谔的头上。
李斐近些年来心思有变,原来对侯位不上心,随着年纪愈来愈长,单纯的情爱之心渐少,对权力之心愈渐重了起来。而大少夫人早在李谔频繁往反李府时,便注意着他,等着的就是这一天。若是李谔重走李斐的老路,侯位自然要旁落到自家夫君头上,次子李蕴根本不值一提。
她今天来便是来探探李谔的口风,若是他不同意让出侯位,那她不介意将那位李青儿也就是苏二小姐的身份透露出去,并这二人的关系透点风给侯爷夫人。
虽然能不能起到作用,她不知道,但是有机会总要一试。
却没想到自己抓的居然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能让李谔这般轻易让出侯位的机会,也许只有这么一次了。
想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回身望向侯府别院紧闭的大门,做为女子,那李青儿终究是幸运的。最起码比她这个一年到头难得见丈夫一面,处处为丈夫谋划的女人幸运。
大少夫人前后在别院只呆了小半个时辰,李江纳闷,却也不敢多问,只是轻手轻脚的将茶水收了,准备出门。
李谔叫住他,“明天你带几个嘴巴严的人出门,将我名下的产业倒一遍手,记着,一定要把与侯府的关系抹得干干净净……”
李江登时愣住,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李谔眉头一皱,“还有什么事?”
李江登时回过神,“没事,没事。不过,爷,这事可不是一两天能办成的……”
李谔点点头,“我知道。最多给你两个月的时间。那些抹不掉的铺面,就盘出去……”
李江吓了一跳,“爷,您这是……”
李谔不耐烦的摆摆手,“不该问的别问。明天一早就走……去将那李青儿叫来。”
青篱匆匆赶来,一见里面只李谔一人,诧异道:“大少夫人这么快就走了?”
李谔沉着脸点点头,他的心情有些低落,虽然从未将侯位放在心上,可潜意里,那是自己的东西,自已可以心甘情愿送出去,却不容他人来强取。今日大少夫人一行,正是行的强取之事。他心中恼怒,却不得不让。
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小身影,李谔脱口而出,“若是你,你会不会倾尽全力压注一件胜算不大的事儿?”
青篱皱眉,莫非大少夫人是来谈买卖的?
见李谔一直盯着自己,想了想便道:“小候爷也经商,想必也知道任何事儿都有风险,只是大与小的区别罢了。小候爷所说的倾尽全力压注一件胜算不大的事儿,这件事儿定然有极大的利,才会吸引小侯爷去压注,虽然风险大,但是一旦成了,利会比风险大上十倍,数十倍吧?至于青篱么,我承受不了那种失败的后果,所以我更喜欢去压注胜算大、甚至是稳操胜券的事儿……”
李谔品着她的话,突然一笑,“你说的不错,这件事成了,得到利会比现在的承担的风险大上百倍,千倍,万倍……”
青篱乍舌,“是什么生意,有这么大的赚头?”
正文 第十六章 圣旨(一)
第十六章 圣旨(一)
在侯府别院一连被掬了二十五六日,这一日,青篱再也忍受不了整日围着碧湖绕圈圈,然后坐在石亭里发呆,再然后就是应付李谔层出不穷的刁难和要求。
一大早让小可赶着马车,趁着小豆子去李谔房间回事儿的空档,带着红姨与三个丫头悄悄的溜出了别院。
穿过静幽的巷子,想了想便让小可直奔庄子而去。
自夏收以来,月余未去庄子,也不知现在是什么光景,算了一下日子,新插下的秧苗也长了二十来日,想必现在庄子里又是葱绿一片了。
另外一名小厮阻档不住青篱的马车,慌慌张张的跑去向李谔报信儿,李谔愣了一下,却是笑了,摆摆手让他出去,小豆子也纳闷爷应该是发怒才对呀,这是怎么回事?
满腹疑惑的出了李谔的房间。李谔脸上的笑意更浓,看向窗外,轻语,“早知她是个呆不住的……”
转眼看向屋内几个冰盆里都积了满满的冰,是她早上让人弄的,想必一早就打了要偷偷溜出去的主意,便把一天要用的冰一股恼儿的全装了。
看在这冰盆的面子上,就让她自在一天罢。
青篱前脚出了侯府别院没多久,半夏骑着马急急的赶到,
主子们之间的争斗,做下人的总是最敏感的,小豆子不情不愿的给半夏开了门,“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