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篱连忙推辞,“叔父,这可使不得。那些东西不过是新奇一些,哪里值当这般大张旗鼓的。”
苏二老爷眼睛一瞪,“哪里不值当?单是圣上亲自下的嘉奖圣旨对我们苏府来说那就是天大的喜事儿。”
说着急匆匆的出了门。
青篱望着微晃了门帘,朝着方氏苦笑,“叔父竟也这个性急的人。”
方氏嗔怪的拉了她坐下,“你这孩子这会子怎么糊涂了,老太太大哥知道了这事儿,在你的大事儿许是会松一松口的。”
苏鸣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抹诧异,苏瑞在一旁好奇的问道:“娘亲,二姐姐要做什么大事儿?”
方氏一时忘了两个儿子在身边,随即假意斥责道:“去,去,和你哥哥一边儿玩儿去……”
苏鸣见母亲的神色,倒也猜到了这二人说的是什么事儿,虽不明白母亲为何这样说,却还是拉起苏瑞,将他强拉了去。
青篱这才笑着对方氏道:“婶娘的话我明白,可单是这些,却不足以能让老太太老爷同意退亲。再者……”
她叹了口气,想到李谔那暴怒小狮子的模样,这事儿老太太老爷同意只是很小的因素,起不了决定的作用,最最关键的,是要李谔本人心甘情愿的退婚,或者不得不退婚才行。
方氏也想到了这一层,神色也黯了下来,青篱扯出一丝笑意安慰道:“婶娘不必过于忧心。老太太老爷知道了这事于我倒是有好处的。这事儿反正急不得,再慢慢的筹划罢。”
方氏一叹,“听春雨说,平西侯府的小候爷倒也是个难道的,对你也是极有情谊的,若他也是合你心意的人,那该多好?”
是啊,怎么偏偏他不是呢。青篱心中一叹,便没了言语。
苏二老爷出了院子,先去了苏老爷处,将长丰县送来的奏折中所提到的事儿与他讲了一遍。
“大哥,你说说篱儿这孩子,竟将这样大的事儿瞒得死死的。若不是长丰县令与司农官……”
说到此处,他顿住,此时他隐隐有些明白长丰县令岳行文为何在这个时候将二丫头在长丰所做事儿详尽的做了奏报是为何了。
“长丰司农官?”苏老爷眉头一皱,“是胡海山的儿子罢?”
苏二老爷点头,“正是胡海山的儿子,这次灾荒,长丰县应对有度,不但本县的粮食没有绝收,四方涌去的灾民也得了妥善的安置。朱丞相很是高兴,要与他们二人请功,可这二人递来的折子里,将这功劳都推到了二丫头头上……”
……
两章合一章更了,抱歉又发晚了。汗
正文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哼,他们二人明明知道二丫头在长丰,却不派人送个信儿,让老太太生生担心了这一年有余……”苏老爷重重了一拍桌子,“那胡流风也就罢了,行文那孩子什么事儿不知?竟是帮着二丫头打了这么长时间的掩护!”
青篱的事儿苏二老爷一时未找着机会与苏老爷说道,这会儿他倒觉得是个机会,略沉思片刻,便开了口,“大哥可曾想过这岳行文为何替二丫头打掩护?”
苏老爷不解的问道,“二弟,你问这话是何意?”
苏二老爷叹了口气,“按说这事儿本也不该瞒着你的。听春雨回来说,二丫头对平西侯府的婚事儿十分的不满意,心里中意的是岳大人的儿子岳行文。”
“什么?”苏老爷“腾”的站起身子,眼瞪睁得溜圆,“你,你再说一遍!”
苏二老爷将他按回到座位上,劝慰:“大哥先莫激动”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大哥听到的没错,我方才说咱们家二丫头中意的是岳行文,而且二丫头这次肯回京,一是要退与平西候府的亲事,二是要说说与岳行文的事罢!”
“胡闹!”苏老爷一声怒喝,将守在门外的庆生几人吓得一个激灵。
随即便听到里面喊话,“庆生,你给我滚进来回话!”
庆生战战兢兢的进了屋,刚叫了声老爷,就听见苏老爷的怒喝:“你把在长丰看到的都给我一五一十的说了!”
庆生苦着脸儿问道:“老爷,您让小的说什么呀,总得给个方向……”
说什么?苏老爷一时语结,总不能问他二小姐在长丰可与别的男子……烦躁的摆摆手,庆生小心的退了出来。
苏二老爷在一旁劝道:“大哥若想问个清楚,干脆叫二丫头过来。”
苏老爷脸色黑如锅底,兀自坐在那里生了好一会儿闷气,“叫她来做什么?问清楚了又能如何?难不成真要支持她去退了侯府的亲?哼……”
苏二老爷叹了口气,“大哥应该比我知道二丫头的脾气,即是她认定的事儿,怕是没人替她伸头,她也会去做的。莫到她背后再做什么事儿来,再过问,那可就晚了!”
苏老爷眼睛一瞪,“你这是什么混话,她能做出什么事来?”
苏二老爷知道他想到了旁处,苦笑:“大哥怎么歪了我意思,以二丫头的秉性,自然不会做出有辱门楣的事儿来,可是旁的事儿却不得不妨着。这岳行文与胡流风的奏报大哥难道没看出点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