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亭子周围灯光明亮,映着青阳长流不绝的泪水,就那么无声的流着,洇透前胸的衣衫,红暗暗的一片。胡流风除了最初递过去一方帕子之后,便只是定定的坐着,看着她默不作声。
过了许久,青阳收了眼泪,抬头看他,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她淡然一笑,“那,还走吗?”
胡流风清眸悠悠水色氤氲,轻声说:“不走了。”
青阳的泪刷的又流了出来。
青篱看得那憋屈,又不想离开,却被岳行文拎着小腰,抱出了花园。
一出园子,青篱再也憋不住了,心口的那闷气,把她快要闷出内伤来了。
“胡流风简直该千刀万刮,青阳看上他真是瞎了眼了,那是什么狗屁话,累了,想歇一歇,歇个屁怎么不去客栈啊,我要是青阳,我就,我就,我就赏他一顿大耳光子……”
她被某人扛着,一路气愤的嚷嚷着,在丫头婆子们见鬼的目光中进了卧室。
岳行文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头一挑,“你气什么?”
“我气什么?我为青阳生气”被扔到床上的小女子,张牙舞爪的跳将起来,“胡流风不可气么?”
岳行文又问:“你不是青阳,你怎能体会到她的想法?你不是流风,你怎么又知道他为此彷徨了多少年?”
“什么?”青篱愣住。
岳行文叹了一声,“你不是说流风是自我封闭的人么?你认为他是故意的么?”
“呃”青篱语结。抓了抓已经有些凌乱的脑袋,虽然想不通,用另外一个道理却解释得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结。
想到这儿,她突然泄了气,胡乱趴在被子上,懊恼:“怎么着也得给青阳说句什么想通了,突然喜欢她了。”
岳行文挑眉轻笑,“你觉得那么可能么?”
“怎么不可能?”青篱瞪眼。
岳行文解了外衣,坐上床,重重的弹了她脑门儿:“那样便不是流风了,他不会说谎的。”
哼,青篱揉了揉额头,暗哼,不说谎话是什么好习惯么?
“好了,睡吧,”岳行文伸手解去她的衣衫,见她还是那副纠结模样,伏首含住她的唇,火热的唇舌让将让她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能本能的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