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青一个个问过去,发现谁都没有办法说出这个女人曾经害过人的事迹。他继续往下说道:
“既然她没有害过谁,那她为什么是坏女人呢?老师在这里并不是鼓励女子可以随意去偷人的意思,我想表达的是,就算她真的是□□,去偷人了,那确实会被人说三道四,名声败坏,可是这就证明她是个十恶不赦,就应该处死的坏女人了吗?”
“就算是抢了人,伤了人,偷了钱犯了法的人进了监狱,朝廷也会给改正的机会,关几年就放出来了,然后可以重新做人,为什么女子犯了错,大家却一点机会都不给,直接就给她叛了死刑,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呢,她甚至还没有那些投钱抢劫的坏,她谁的利益也没有侵害,大家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下面听着的孩子大多都懵懵懂懂地点头。
他铿锵有力地道:“我知道可能有些人会在心里想,老师如此偏袒那个女人,会不会也是和那个女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我瞿青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可以直白地对所有人讲,我就是单纯的觉得这件事不对,所以我要出来讲,而且作为老师,我也不能看着你们变成了人云亦云的普通人,你从进了这个学堂开始,就已经是和外面的人不同的了,读书,认字,明理,就算是说人是非,咱们也要拿出证据说话对不对?”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身正气,看起来刚正不阿,这样的思想也感染了不少人,下面的孩子们也算是似有所悟,只觉得老师说的,应该不会错。
也幸而从一开始给他们上课的时候,瞿青就已经给他们灌输进了不少男女平等之类的东西,所以孩子们反而比较容易接受。
也幸好,村里的人都相信他的思想是大城市里面的主流思想,因为这里的人都没有出去见过世面,而瞿青家以前也是真的有钱,否则光是瞿青教的不少东西,不知道会被多少家长被赶出去。
放学后,想了想,还是带着花子舟一起,去见了徐年年一面,也有好奇的孩子跟着去了。
徐年年一个柔和的声音叫醒,一醒来就看到不少人围着自己,她一直淡然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狼狈。
“需不需要我们帮你什么?”瞿青语气中有两分关切,却又不过分让人误会。
徐年年摇了摇头:“先生,你还离我远些吧,要是让村里其他人看到,对你的名声不是好事,我自己有办法活,不需要你们帮忙……谢谢你们……”说完她哭了,但很快擦干眼泪,背过身去不让人看她的脸。
瞿青见她这样说,看了她一会儿,便与花子舟告别了跟着他们来的学生,一起回家去了。
那几个学生神色也是十分复杂,等走到没人的地方之后,他们聚在一起像是开会一样,有一个半大的孩子说道:“你们刚才听到没有,那个女人,让我们老师别帮他,他在为我们老师名声考虑唉……”
“好像老师说的对,她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