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幕降临,巫梵蹭上了唯一床,还将司烜拽在怀里,全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明焱和须弥望着他们干瞪眼,皆是无可奈何。正所谓先下手为强,他们来迟一步,只能围着炉子打地铺。
床头还点着一盏小油灯,晕开昏黄的光亮,让一切都似拢上一层薄纱。巫梵凝望着司烜,瞧得久了,便心猿意马起来。
司烜瞥一眼不远处打地铺的一人一凤,心虚地按住巫梵的手,猝然发力,暗含警告。巫梵不为所动,挑着他下颔下颔吻住唇瓣。
这人中咒以后,怎么变得满肚子坏水?司烜不忿,用齿关轻磕巫梵舌尖。
巫梵适时退出,又将人牢牢按住。司烜低声问他:“你这些花花心思哪里来的?”
巫梵俯身,轻吮他耳垂,嗓音里都含着沙哑:“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冷峻的人忽然撕开肃穆的外衣,也就如猛兽出笼了。巫梵毫不掩饰他的意图,上下其手。
“住手。”司烜忙不迭叫停,“我从不知道,你也会耽于此事。”
巫梵不为所动,说得理所当然:“我是人,自然抛不开七情六欲。”
“但是今夜不行。”司烜说罢,一瞥不远处,言下之意昭然。
巫梵也非当真想做什么,再讨一记深吻,尔后收手,躺平在司烜身旁。虽说如此,到底有些意难平,又好比百爪挠心。
巫梵朦胧睡去之前,满心都在想一句话——明日就开始搭新屋,管他雪积得多厚。
不远处,明焱早已靠在墙边睡去,而须弥只是闭上双眼,并不曾入睡。床榻上的动静他都听到了,一时之间,不敢稍稍挪动半分。他只怕一不小心闹出动静,惹得众人一起尴尬。
他们之间,竟谈得上是情投意合。须弥本以为,巫梵司烜之间,不过是利益使然。
梵笙大人的转世与火神纠缠不清,若是说出去,只怕亓风部无一人敢信。
之后的几天里,巫梵除了狩猎,就是在后山伐树。
摩罗金刀锋刃逼人,凡所及之处,就有参天云杉树轰然倒下。
司烜站在一旁观望良久,尔后,提着水袋走过去:“你用摩罗金刀伐树,梵笙若是知道了,兴许会被气活。”
巫梵饮下一口热茶,继而望向斜刺入雪地的摩罗金刀:“我时而在想,梵笙与我一定有所关联。”
司烜不置可否,反倒问他:“何以见得?”
“我若说是直觉,会不会显得十分可笑?”巫梵拔出长刀,拿来手中端详,“否则,此物又怎会为我所驱使?”
“你们的确关系匪浅。”司烜应道,“等到禁咒解开,你就会明白。”
“看来,我的过去一定十分精彩。”说话时,巫梵笑出声来,有几分谐谑之意,“这片雪域举足轻重的人,都与我有恩怨情仇。”
司烜深以为然:“这是命中注定。”
巫梵深感同意,不住点头:“这么说来,你我相识也是命中的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