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间,月似乎看到他掌一晃,好似变魔术般,酒柜一侧的墙壁出现了一个莹光幽幽的透明方盒,再见他将掌心往其间一放,方盒的幽光变成夺目的魅蓝,而酒柜也在同时,静悄悄地翻转,露出后面,一个如同浅海般璀璨梦幻的蓝色世界。
月努力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神秘的空间,又转头望向将臣,不知他的用意。
将臣安抚地对她笑笑,抱着她进入那片蓝色的海洋,当他们置身其中时,月感觉眼前的一切熟悉而又奇幻。说熟悉,是因为不久前在古堡研究室见过同样的水晶蓝,如出一辙。说奇幻,则是因为这个空间营造的更为安静神秘,穹顶仿佛是光带飘渺的银河系,四周的“墙”,在不断变幻着蓝的深度,好像光照下的海水,因光照强度不同,而焕发出不同的魅力。
“好美……”月躺在将臣的怀里,仰着头,欣赏那变幻莫测的“银河系”,刚刚受过激烈欢爱,过于敏感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似乎有睡意,同时涌来。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将臣对她轻柔一笑,幽蓝色的背景和他的眸子融为一体,浅浅柔柔的淡笑散发出绝尘的吸引力。
他的笑,向来是催人魂魄,夺人呼吸,月沉醉于他的笑,一时间竟然忘了穹顶的美丽。
如果不是将臣将她放到那个凸台上,月根本没注意到这个完全透明的高大长方体,它处在穹顶正下方,刚开始他放下她时,月甚至害怕自己会掉到这个透明的“大鱼缸”里,但事实上,这是一种不知材料的实心体,躺上去后,围绕着她的身体,竟然晕出淡淡的蓝光,勾勒出她的身形。
不知为何,月竟然联想到那天在将臣书房里看到的那个仪器,似乎也是这种蓝,也是透明,功用,是不是也一样呢?
她怯生生地抓着将臣的手臂,问:“这是什么?”
将臣笑笑,答:“大概算是床吧!”
月无语,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吗?有些不安,躺着的她,可以看到将臣对着一面墙壁,不知做什么。
等他回来时,手里奇迹般多了一副托盘,里面盛着悬着药剂瓶的注射枪,外加一个白色的,笔状物体。
月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温柔的制止,来不及躺下的身体,颈部一紧一麻,整个人轻飘飘坠了下来。
可是神智却空前清醒,她略带惊恐地望着将臣,不知为何要为她注射麻醉剂。
将臣将托盘举起,明晃晃的底部就是一面镜子,角度调整到正好能让月看到自己的上半身,他也躺到她身侧,手指心在那块粉红色的疤痕上轻画着……
疤痕本是横折形,可能因为云纹利刃上的小突起,那横着的一端,竟从中心向下又延伸出一条淡淡的竖形。
将臣的手,留恋于那抹淡不可见的竖形痕迹,良久,抬头望着月,表情竟如孩子般,任性地问:“你觉得它像什么?”
月一头雾水,从未见过这种表情神态的将臣,像个稚嫩的孩子般询问着她,却让她有些惊恐,不敢出声。
“本来想把它抹掉的,但是现在……改主意了。”他笑得仍然可爱,起身,转回来时,白色的笔变成了形状怪异的针,针尖寒光点点,月几乎尖叫出声!
他,他要干吗?!
她的身体仿佛是他的专属,想抹就抹,想刺就刺,他当她没有意识吗?!
月不断摇头,眼神变得激烈起来。
将臣不管,仍然一手举着托盘,一手拿着刺针,只是沿着那伤痕笔画了几下,月顿时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
他要在她的身上,纹上自己的印记!
月猛吸一口气,努力挣脱麻醉剂的束缚,发出轻弱的哀鸣.
"不要!不要!!"她的声音细若蚊吟。
可他还是听到了,凑到她的身边,搂紧她的身体,温柔地说:“月,你什么也感觉不到的,怎么舍得让你痛.”
月努力发音:“可是,我不要带上那种印记。”
闻言,将臣的蓝眸暗了暗,偏执地说:“我不许你身上带着别人的印记!既然已经有了,它们……就只能属于我!”
月着急地翻白眼,看来自己真是不该来这里!被他吃光抹净,还要赔上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