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鼎沸,傍晚是一天最凉快的时候,赶集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霍铮在前头缓驾马车,白细探出脑袋搭于车窗,途经衣铺,让霍铮停车,到铺子里挑几件小衣裳。
小衣裳做工精致,料子触手柔软,他选了小马褂啦、小肚兜啦、小裆裤啦,连巴掌大都没有的小软鞋都挑上好几双,从头到脚,置办了好多婴儿的东西。
衣铺掌柜认得两人,和善笑道:“二位这是?”
两个成亲的男人,置办那么多新行头,总不会有人要生小孩儿吧。
白细道:“这些东西我全都要了,你给我包好。”
“呃……”掌柜的丈二摸不着头脑,来者皆是客,他一个外人不好多问,把白细挑选好的小衣物打包好,收下钱,和气送走两位财神。
两位新‘当爹’的人浑然不觉事情有误,药铺逛了几轮,滋补的药材买好,给宝宝的全套衣物,置办好几套,连同小摇床,小摇鼓统统置办整齐搁在屋里,万事俱备,只差两人的宝宝。
因白细涨乳一事,霍铮好几日没给他度量腰寸,自是不知他的腹部仍旧平平,圆润由余,却是由伙食滋补造成的。
白细一件件数着小宝宝的衣裳,忽上忽下心勉强踏实下来,专心等待肚子的变化。
盼望着,盼望着,一日,司徒小公子带他的小贝来到医馆,嚎道:“小白大夫,我家小贝它没有怀孕呀!”
白细放下手中毛笔,单手无意识地扶在后腰,“你说什么?小贝没怀有身孕?”
“是呀!小白大夫,你看错了,都过去这么长一段时间,你看看小贝的肚子。”
小贝四肢摊开,软软的肚皮露出,并无孕肚的样子。
白细凝下神,“这……”
司徒小公子笑道:“小贝虽然没有怀孕,不过它的身子恢复了,毛不再脱落,胸腹也未再产乳,前两天我们家厨院来了位乡下的伙夫,他说兔子这种迹象称为假孕,并非真的怀有身孕。”
白细:“……假、假孕?”
司徒道:“没错,小贝并非怀孕,没想到小白大夫也有误诊的时候,嘿嘿。”
白细:“……”
司徒见他凝眸不语,急忙解释,“我来此并非想追究小白大夫出的错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嘛,我今儿过来,是想请大夫帮我将小贝给阉了。”
小贝此时尤不知情,天真的围绕四周爬来爬去。
白细心有不忍。
司徒叹息,“莫要怪我残忍,为了让小贝日后少受点罪,只得如此选择了。”
小贝:“唔~”
小贝是白细亲手阉掉的,送走司徒小公子,他坐在靠椅为自己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