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抱人穿过回廊走出书院,打起灯笼照明。吆喝不绝,小贩们沿着街头巷尾搭开各式各样的小摊,有卖面食的、蒸糕的、烧烤的,胡俨抱稳燕雪崇,顶着路上行人怪异的眼神,坦然自若走进一家酒楼,吩咐小二上好菜好酒,点名专挑大补的。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打更声从隔街传来,燕雪崇听了,惊道:“糟糕,时间都这么晚了。”
胡俨抬起眼皮,夹起一块朱心宝送到他嘴边,“吃,吃饱再送你回去。”
燕雪崇三两口吞下,“我、我爹会出来寻我,给他看到你就遭了。”
胡俨笑了笑,散漫的给自己倒了杯酒饮下,“你爹还能把我打了不成?”
酒饭尽兴,胡俨抱起燕雪崇到外头欲拦马车,马蹄而过,一辆马车停靠在他们眼前,马车上刻有的标记教燕雪崇脸色泛白,抓住胡俨的手落下,急道:“夫子,你快放我下来吧。”
马夫掀开车帘,里面坐的男子正是燕老爷。
街上游人来来往往,燕老爷坐在车上居高临下,双目充着怒火,“还不给我下来,净给我做出些丢人现眼的事,有违你的身份!”
燕雪崇抖了抖双腿往下跳,这一刻胡俨却没有松开手,“燕老爷。”
“胡夫子。”燕老爷面色稍缓,“犬子无礼,跋扈惯了。背地里瞒着老夫数次给你带来惊扰,是老夫管教不严,我将他带回去关几日面壁思过,等他哪天肯悔改,再放他出来。”
燕雪崇撇撇嘴,垂落的眼睫显得他无辜委屈。
胡俨观他反应,道:“燕老爷,你既已为人父,管教孩子是件好事,但不该以打以关的方法这般对他。”
燕老爷脸色猛然铁青,“是老夫管教不周,养出这么一个骄扈之子,我打他是让他记住疼,只有他疼了,才不敢再犯!”
胡俨看着情绪失控的人,下意识皱起眉头。
燕雪崇忙扯动他的衣裳,小声道:“夫子,你放我下来吧,我今天很开心。”
胡俨点头,燕雪崇上车时,不忘嘱咐燕老爷。为人师道,燕老爷对他还算尊重,保证不再打他,马车方才缓缓驶离。
——
满室暖熏,白细汗津津的伏趴在霍铮身上,发髻湿润,像只鱼儿似的拼命喘气。
今夜趁胡俨不在,他才放下碗筷,就被霍铮迫不及待地拉回房,双双倒进床里翻滚。
霍铮曲起一条腿,抵于他身下,掌心揉乱长发,亲他殷红的眉梢时,兴致起了,脱口道:“小白,给我看看耳朵和尾巴?”
白细眯起双眸,不一会儿,白绒绒的垂耳慢慢顶出发间,臀后现出一簇圆白小毛团。
“铮铮。”
白细绕着男人肩膀抱紧,霍铮在他背后拍抚的掌心一只向上一只向下,同时揉弄他的绒绒的尾巴与耳朵,爱不释口的含入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