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一脸轻松模样,全无前几日焦虑之态,说道:“摄政王如此勤政,却不知圣上已然醒转了罢,真真是上天眷顾,我等组成的内阁应该不日就要散了。”
只听“咔哒”一声,摄政王手里的毛病断成了两截。
左相手心亦是沁出些冷汗来。
“怎的,摄政王不高兴吗?”
摄政王松开手,想起他即使醒了又如何,他身上的毒还未解,只是若他此时召见皇长子,下诏传位,那这天下名正言顺的主人就是玉青峦了!
难不成他玉卿和此生就只能止步在距离龙椅一步之遥的地方。
他几乎是咬出了几个字:“自然高兴。”
太极殿。
林玥舀了粥,在唇部吹了吹,试了温度,送到玉明澈口中。
轻笑一声说道:“那人此刻怕是要气的跳脚了罢。”
“若让他安于摄政王的位子,他应该还不至于气恼,”玉明澈勾起唇角,挑眉说道:“可偏偏皇长子获罪,朕又病重,提前让他尝到了胜利的滋味。”
权力是一种一旦接触到,就难以罢手的东西,特别是至高无上的皇权,他玉卿和已经当自己是帝王了,执御笔,作朱批,可如今告诉他,玉明澈可能不会死,甚至还有可能立下传位诏书,再让他安心地回去做摄政王,是几乎没有可能的了。
“让臣妾去说罢,他能更信上几分。”
玉明澈抓紧林玥喂他吃粥的手,说道:“你就在这,一步也不要离开。”
林玥冲他笑了笑,两人正说着话,就见琥珀入了殿来。
她跪拜在地行了一礼,说道:“圣上,娘娘,奴婢已按吩咐将话传到了,那边已经有动作了。”
虽说是早就安排好的事,可听说行动开始,林玥还是下意识握紧了玉明澈的手。
他们以蛊毒之说将此次突发疾病归咎到姜国蛊术,事实上这世间究竟有没有蛊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也不能否认它的存在。
姜云姬因罪被废正是给了毒杀玉明澈最好借口,摄政王既然让林玥盯着寒光殿,她就借机让他知道寒光殿早已布满姜国暗卫。
姜云姬所求为何不言而喻,因玉明澈苏醒,摄政王正是最不理智的时候,此刻再让琥珀去传个话,告知他姜国今夜就会有动作,意在逼宫,让玉明澈写下一道传位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