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用晦的手,果然重了几分。浪头打到顶端,弄潮的感觉激烈而又美好。他闭眼平息着,过了一会儿,回头去抓身后的人,“憋得厉害了吧,我帮你。”
“不……”沈用晦躲闪不及。
严昭著蓦地顿住了。
他把手收回来,静静地抬眼,观察这个口口声声说要把命交给自己的人。
过了一会儿,他冷静地问道:“你不行?”
“不,不是……”
“那是性冷淡?”
沈用晦愣愣道:“也不……”
严昭著气狠了,反倒笑了,“那你是在耍我吗?”
“这么长时间,表现得多么深情,多么全心全意啊!都是在耍我吗!”
“不是的……”
“不是?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是不可能不对他起反应的!你知道吗!”
“我不是不行,也不是没反应,我只不过……”沈用晦突然说不下去了。
“只不过什么?你说,我听你解释。”
沈用晦突然想到,如果找不到米戴,自己的症状就一辈子也治不好。
严昭著怎么可能跟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
他沉默下去,没有回答。
“沈用晦。”严昭著想要指责他,想要把他骂死,但是他说了他的名字之后,就说不出任何的话了。
他用浴巾把自己擦干,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沈用晦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应。
*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门,被人猛地推开。
他陡然醒过来,见到严昭著恶狠狠地站在那里。
他居然又回来了。他怎么还肯回来,还有话好说吗?
严昭著走到他的面前,揪起他的领子,把他按到了墙上。
“沈用晦,你不是那样的人,告诉我你不是。”
沈用晦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不是。”严昭著说。
“我如果跟一个人在一起,为的不是他的肉体,不是他的权势,也不是他的力量。”
“现在我选择的这个人,他能给我世界上所有人都给不了的东西。”
“沈用晦,你要把他从我身边拿走吗?”
“你知道,那会让我失去什么吗?你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