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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昭著问了几个学生,找到了沈用晦和袁彬临时的住处。
走进去一看,沈用晦居然在打沙袋。
而且是赤手空拳、赤膊上阵。不知他已经打了多久,全身汗如雨下,双拳拳峰上,赫然尽是血迹。
严昭著看都看得惊心动魄,只觉得这人不是在打沙袋,而是一副要把他自己打死的架势。
袁彬也不阻止,就那么坐在一边,唉声叹气地看着。
他发现了严昭著,也不意外,当下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坐,还给他开了一罐啤酒。
“他这是怎么了?没问题吗?”严昭著说。
“唉,做了坏事,愧疚难安呗。由他去吧。”
严昭著:“做了坏事?”
袁彬提示道:“那只狗。”
严昭著无语,“杀只丧尸就把自己搞成这样?说老实话,这家伙不是个圣母病吧?”
“这你都能猜到,你知道得太多了骚年。”袁彬故作深沉。
严昭著:“……”
袁彬:“哎,开玩笑的。其实不光是因为狗,刚才伤亡统计送过来给我们看了看,你知道打完这场死了多少人吗?”他说着,伸出手来比了个数。
“这么多?”
“本来都是可以避免的。要是当时那家伙没在场,那群学生呆着呆着估计就让狗跑出去了,可是愣巧这家伙在场,第一时间摆出一副御敌姿态,还全程指挥了战斗。”
袁彬说完,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啤酒。
“那就任由他这样?你就不管管?”
“管什么?哪次不是脱层皮算完?”
严昭著奇道:“哪次?还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