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水系灵气在酸痛的太阳穴边萦绕,林果本想拒绝,却又因为这惬意的感觉放弃了抵抗。
算了,他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这么大,偶尔回收点利息也算不上过分。
只是这么一双干净温柔的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联想到往后那个行事狠厉的黑袍魔修。
“师尊在想什么?”侧坐在青年身后,陆淮不动声色地将人半拥着圈进了怀里,“那日师尊散了魔气饮酒,可是心中有什么解不开的难事?”
那日?一想到自己曾经和那个没长大且有官配的许微知吃醋,林果就觉得自己的心智实在是向后倒退了800个level。
个中情况复杂难言,不想再提自己那日的失态,红衣青年便只是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无妨,只是兴致来了,便想学凡人的样子醉上一回。”
撒谎。
明显感到青年的回答慢了一拍,本等着对方和自己坦白的陆淮眸色一深,差点没失了手上的分寸。
久久没有听到身后人的回应,被对方舒适力道弄得昏昏欲睡的青年强打起精神:“淮儿怎么了?”
“无事,”收回神思,陆淮敛眸垂头,“陆淮只是在想,门派大比明日报名,不知我的第一个对手会碰上谁。”
“遇到谁都无所谓,”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浑身放松的青年不自觉地倚进了对方怀里,“为师相信,我的淮儿是最好的。”
随着青年的动作,本就因床榻酣睡而凌乱非常的衣物更是松松垮垮地外散开来,红衣雪肤,只是瞥上一眼,陆淮就能回想起那仍在自己指尖残留的美好触感。
他不仅仅是吻了对方。
在怒火和长久压抑的双重支配下,那日他不假思索地将人抱回了房。
对外人危险重重的法衣对他完全不设防,不需要任何法决,陆淮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碰到青年身上任何一块温热滑腻的肌肤。
红衣层层叠叠,床榻上的青年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又像是一个等待着他亲手拆开的礼物。
陆淮从没有这样想要过一个人,咬着青年的喉结,他几乎想像那些只于深夜中出现的梦境一般将人囚禁在身边。
没有别人,没有许微知,他可以蒙上对方的眼睛,从外到内地将人完全侵占。
青年也许会反抗,又也许会哭叫,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对方从自己的身边逃开。
满心黑暗归来,阎酒可以说是他心中最后一点洁净,对方给了他最真挚的师徒情谊,却又偏偏用这份情谊将他一点点逼疯。
可是陆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