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郭可娜坐在那黑色皮質沙發上稍作休息,感覺到有黏稠的液體,她嚇得站起來,說:「嘩,這是什麼東西?」這時,鄭梓瑤走過來,看見郭可娜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霾。
鄭梓瑤只好作出一個抱歉的表情,作小碎步的前來說:「對不起,我在下午吃了意大利粉,怎知道我不小心打番了那意粉,那一些醬汁弄髒了沙發,其實我本來正想抹走的,怎知道妳卻坐了下去呢。」
郭可娜一臉厭惡的說:「快抹走它吧!真討厭。」鄭梓瑤說:「好的,不好意思。」然後取來了布,說:「因為是我弄髒了沙發,所以不好意思要清潔工人去清理呢。」郭可娜說:「妳還真是好人呢,鄭小姐。」鄭梓瑤一邊抹走液體一邊說:「我一向都是很好人呢,郭小姐,難道妳不知道嗎?」
郭可娜細看她,說:「啊,妳的衣物怎麼和昨天的一樣?」鄭梓瑤說:「那是因為我昨天通宵工作了。」郭可娜說:「不是呢,我今早遇到承經理,我看見他的衣物也和昨天的一樣,難道你們兩個昨天一起通宵工作嗎?」
鄭梓瑤說:「我是他的秘書,自然是協助他的工作吧,我不清楚他其他的事,我只知道我昨天工作到很晚。」她又加上一句:「郭小姐,妳這麼留意員工的服飾,不如花點心機做好妳的工作吧。」郭可娜說:「妳不用管我的做事方式吧,反正我最近的業績也可以,反而妳總是被人批評妳的工作能力呢,鄭小姐。」鄭梓瑤說:「那的確是事實,那只是表示我有上進的空間,我才不像有一些人那麼容易就自滿呢!」
這時,鄭梓瑤已經清理好沙發,打算洗乾淨它,黃米高走來說:「鄭小姐?」她說:「我是,請問有什麼事?」他說:「麻煩妳過來一下。」鄭梓瑤說:「是的,我馬上就來。」
她走到洗手間內,將那抹布弄乾,然後折回,她說:「不好意思,我剛剛只是清潔一下沙發。」她就跟隨黃米高走了。黃米高心想,雖然他知道她上次弄錯了簽約文件,為了不影響自己形象,他不忍心去責怪她,於是就將承若海罵了一頓。如今看來,這個女子雖然是個高級秘書,但又不介意作一些清潔的工作,想到這裡,他不禁很欣賞她。
郭可娜走到茶水間,看見兩位同事,其中一位同事譚凝風正在吃蛋糕,郭可娜問:「這件蛋糕很貴的,為何公司會有這樣的蛋糕?」譚凝風說:「黃先生今早來過,他心情很好,於是請我們吃蛋糕。」郭可娜說:「黃先生?妳是說怪叔叔嗎?」另一位同事高靜文說:「是呀,怪叔叔的心情比女人的更加無常,一時裝好人,裝勤力,一時又胡亂罵人,其實沒有作事。」郭可娜說:「喂,不要那麼大聲,他們來了。」她又嘲諷的說:「妳們看,candy給怪叔叔盯上了,真可憐。」
黃米高和鄭梓瑤經過茶水間,因為太專注於對話,沒有留意到郭可娜等人,說:「鄭小姐,上次的聚會,我看到妳跳舞,舞技精湛。下個月,公司有一個聚會,有才藝表演環節,可以請妳再表演一次跳舞嗎?」鄭梓瑤說:「你誇獎了,好呀。」
黃米高壓下聲音說:「和我一起跳,好嗎?」剎那間鄭梓瑤想起她腳上的傷,但是她又不敢得罪黃米高,只好勉為其難地答應:「好的,黃先生。」
郭可娜悄悄說:「唉,靠姿色上位的女人。」郭可娜憎恨鄭梓瑤是整個部門都知道的事實,兩位同事也不敢多言,某程度上,她們覺得鄭梓瑤為人不錯。
下班時,鄭梓瑤收好物件,正要歸家,承若海卻叫住了鄭梓瑤,她問:「有什麼事?」他說:「梓瑤,妳可以來我家坐坐嗎?」鄭梓瑤說:「好。」她登上了他的坐駕。這是她首次到承若海的家,她不期然的緊張起來。
不一會,就來到他的家門前,承若海停泊好名車,經過前園,穿過半月形的玻璃大門進入屋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塵不染的客廳。米白色的牆壁上掛著一盞裝飾用的暗燈,暗燈的下方是一盆水仙花,鄭梓瑤抬起眼,天花吊著一盞晶瑩的水晶燈,水間燈的下方放著一張透明的茶几,茶几的旁邊放了白色的沙發,沙發上面,有一個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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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抱枕。
踏在雲石鋪成的地板上面,一種陌生感湧現,直到承若海說:「請坐」時,她才反應過來。「是。」她的十二時方向,放著一個棕色的書架。她說:「我想看看那個書架內的書啊。」她再端詳,她才發現,原來那個書架內的書都是一樣的。為了緩和氣氛,她問:「為什麼你那個書架上的書都是一樣的?」承若海說:「有聽說過藏書癖嗎?」她說:「有啊。」他說:「我正正是個這樣的人。」她說:「那沒有關係,又不算是什麼壞事。」承若海說:「也是呢,不過這種嚐好花了我許多錢。」承若海又說:「妳想看哪本書?」她說:「嗯,最左下角的那一本好了。」考慮到不想他拿得太辛苦,她這樣說。承若海說:「好的。」他就走過去,依她所說的,拿了那本書給她。
她打開了書,突然看見了其中一頁夾著了一張照片,她拿出照片來看,照片內是一個展露笑容的少女。
「請問照片內的人是誰呢?」鄭梓瑤問,她的神情跟她問尹雪歆是他的誰時的表情如出一轍,可是一說出口,她立即就後悔了,她多想假裝自己沒有見過那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