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这才注意到,顿时松了口气,自己也坐起来,抢过云歇手里的剪刀撂下,语气撒娇:“反正不许剪,您别急,让儿替您解开。”
“没功夫跟你磨蹭,给我。”云歇急得憋红了脸。
萧让愣了下,反应过来,忍笑问:“相父可是要去解手?”
“知道还问!”云歇狠剜了他一眼,“给我!”
他火急火燎地要爬下床,萧让耍赖地扬手丢了剪子,偷袭般拦腰把人放到按住,眼底藏着几分戏谑,朝他认真地眨眨眼:“也不一定非要下去,相父您可以尿我嘴里。”
云歇表情空白了几秒,确定自己没听错,脸腾得就红成了火烧云,怒道:“你有病?!”
要不是头发缠着,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桥段他当然记得,是京里最畅销家家必备的□□里的内容。说是一男子天冷,懒得下床解手,他同榻而卧的妻子便温声道:“相公莫不解了奴嘴里?”
现在萧让全用他身上他真吃不消。
萧让脸不红心不跳:“您一边尿我一边解结,便不急于这一时了。”
云歇强忍住拍死他的冲动,却听萧让惋惜道:“相父这幅神情似是不愿,让儿还有一法。”
云歇拉紧自己腰带,将信将疑:“说。”
萧让比较喜欢做,二话不说把人直直抱起,努力绷紧嘴角:“让儿带您过去。”
云歇恍惚间觉得这法子勉强还可,直到和萧让大眼瞪小眼,萧让一脸无辜地看他:“相父解相父的,我解结。”
云歇抱着肚子,打定主意憋到萧让解开为止,结果萧让善解人意地开始吹口哨。
“艹。”
云歇心里骂了句畜牲,彻底缴械投降,一边舒服地喟叹一边暗暗给他小本本记账,不让怀崽的孕夫解手,简直该五雷轰顶。
萧让对逗云歇乐此不疲,但他还懂适可而止,真把人惹毛了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于是替他穿衣服时百般殷勤示好。
云歇还算受用地哼了声,本来还带着点得意,身体倏然僵了僵,脸悄悄红了瞬,若无其事地避开了萧让的触碰,一张脸冷冰冰的。
萧让却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黑如点漆的眸子里噙着莫大的激动,颤声问:“是他……动了么?”
算起来云歇四个多月了,是该有胎动了,他之前一直没机会感受,就在刚才云歇肚子一处微微跳动了下。
当爹的真实感一下子扑面而来。
“没有。”云歇面无表情地系着腰带往外走,觉得这狗东西实在欠调|教,才不想让他如愿。
萧某人却已从身后虚搂住了他:“相父,你让我摸摸好不好?”
萧让太想过把手瘾了。
云歇打定主意不鸟他,挣扎两下准备开门出去,身后的萧让却微微躬身,细白的牙轻咬了咬云歇的耳垂,感受着他的战栗,低笑道:“相父,我那么做是喜欢您,想亲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