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不会。
萧让强迫过他,却从来没伤害过他,即使是刚穿回来那夜也没有。刚穿回来时因为误会表面上对他坏,私底下却在给他放水。
“醉生梦我”里,萧让是故意输的,他从来没打算圈|禁他。
云歇稍稍冷静下来。
萧让见云歇第一时间没动怒,不由地怔了下。
相父竟……信他到这种地步,明明是暗示性这般强的话,换了任何人都淡定不了,云歇却从容自若地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萧让心跳得有点快,在群臣震惊过后的恭贺声中回神。
“恭喜陛下!”整齐如一的恭贺声。
有朝臣迫不及待:“微臣斗胆,此等喜事,不知是哪位宫女?”
他们被这惊喜打蒙了,一瞬间竟忘了陛下是天阉,无法使女子受孕,有几个朝臣却表情诡异,不敢抬头。
云歇也遥遥看向他。
萧让不再犹豫:“是朕。”
群臣们一呆,什么是朕……?陛下说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云歇喝茶的动作猛地一顿,心头突然萦上不详的预感。
萧让故作自嘲一笑,叹道:“是朕有喜了。”
他声音虽不大,却穿透力极强,掷地有声。
云歇一口茶“噗”地一声喷了出来,在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的大殿里显得突兀异常。
三秒钟后,酒樽筷着落地声此起彼伏,朝臣们呆若木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陛下好像说……他有喜了?
云歇满脸难以置信,感觉自己的脑花子炸成了一团浆糊。
萧让瞥了眼呆滞的云歇,心下暗笑,侧目朝沈院判扬扬手。
沈院判像是排演过无数次的样子,沉稳出列,扬声道:“陛下脉象乃微臣所诊,陛下的确怀孕近二月,不可能有错。”
云歇觉得他有点听不懂人话了。
狗东西怀孕了?两个月?谁的?
天地良心他没干过他。
不对,他应该质疑狗东西怀孕这件事的真假,而不是顺着往下想。
云歇的脑子死机了,他下意识抬眸,却发现退到萧让身后的沈院判似乎没忍住隐隐偷笑了下。
一道灵光倏然破开混沌的脑子。
假的!!!那个字据!!
他答应了萧让,如果萧让能解决天阉,他就让崽认萧让做父皇!所以萧让伙同沈院判开始装假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