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目露不赞同。
“……我这个时候不会拿身体开玩笑,我吃饱了,你慢用。”
云歇在阿越隐忧的神色中默默走出内室,贪婪地吸了口早春凛冽森寒的空气,身上的热顿减。
云歇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才不是发烧。
他是发情。
他只要一想到萧让的俊脸在离他咫尺的地方,涩情地吮吸着他的手指,就无法克制的头皮发麻,热气上涌。
云歇想起了一句话: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云歇前所未有地表示赞同,似乎将此归结于人之常情,就能稍稍宽释满腔自厌。
萧让是担心他,所以反应过激,用这种令人尴尬的法子替他止血,他在萧让焦灼忧切的眼里,却在想一些龌龊至极的事,简直不知廉耻。
他明明大脑没办法接受被萧让摆弄,下贱的身体却时时渴望,连带着影响他大脑,开始幻想一些绝无可能发生的事。
果然是近墨者黑,下贱的身体带的他高贵的大脑都下贱了。
云歇身后的阿越坐着发了会儿怔,终于恍然大悟,心里给小皇帝鼓起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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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谢不遇翻墙拜访。
府上人都知他的云歇的交情,对他翻墙见怪不怪,纷纷恭敬问好,谢不遇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云歇卧房前。
管家正好出来,被谢不遇拉住:“下人说云相正在午憩,可醒了?”
管家点头。
谢不遇笑道:“那小爷我来得正是时候。”
他大大咧咧地直接推门,管家没来得及阻拦。
谢不遇正好瞧见云歇换衣服。
他兄弟还是一如既往的昳美,骨肉匀称,体态绰约风流,是他年少无知时肖想过无数次的样子,只是……
谢不遇的目光落到了他微凸的腹部,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云歇不是怎么吃都不见胖么?何时肚子上都有赘肉了?
抑或是酒喝多了,有了罗汉肚?
谢不遇满脸难以置信,难道连云歇都要饱受岁月的摧残,从艳绝天下的翩翩少年变成大腹便便的糙汉?
谢不遇瞬间心痛到难以呼吸。
云歇听见门边动静立即戒备地捂紧自己,怒道:“出去!”
谢不遇虎躯一震,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忙乖乖认错:“阿停你别生气,我马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