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徐敬和出宫后,古天瑞就按着帝王吩咐,前来跟随太子出宫。
宋铭铮终于听了赵钰染一句心里话,也懒得计较她还执意要去慰问什么臣下。
两人间那层历经两世的寒冰在渐渐消化,他的劝告她亦听了进去,即便她现在在要去亲近徐敬和也不似之前那样一头热。
她身上的变化明显,宋铭铮不知道在她离魂出神的时候想到什么,可这就够了。
至于他,前世的变故太快,快到他无法抓出最关键点,但徐敬和却是这中重要的一环。他自当也要把握这跟藤,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结的果。
赵钰染还是跟上回一样,换了一身装扮,成了富贵人家的小公子模样。宋铭铮随便穿了件无绣纹的锦袍,唯独古天瑞要带刀,成了护卫的样子。
马车嘚嘚驶离皇城,赵钰染撩着帘子看远去的朱红宫墙,心情也跟着轻松。
她杏眸斜斜一瞥端坐的宋铭铮,心中想,要是没有肃王跟着可能会更好?
刚才在塌上被他咬了耳朵又吻了唇,便宜被他占了个够,这会子面对他还有点气愤和尴尬。
而她也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肃王了。
会对她显出温柔和相护的肃王,一点也不似记忆中那个人。
是因为少年,少了权欲的侵蚀,所以这是他算纯善的一面?
赵钰染想不通他的变化,也不勉强自己去想。
总归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忘记,她是女儿身,她还是一国储君,不管是爱恋还是合作,其实现在的肃王是最合适的。
她想得入神,眸光不断闪烁着,连自己咬上了唇都不知道。
宋铭铮一抬眼,就看到她把自己唇咬出一抹白色,因为那点白又把周边饱满的红衬得艳丽不已。他盯着那两片唇瓣看,眸色渐深,想起了方才在东宫自己舔吮她唇的时候。
当时他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抽身起来,她真的跟要让人上瘾的丹药一般,一沾便神魂颠倒。
宋铭铮看了几眼,到底伸手用指尖按住她的唇瓣,还不轻不重的揉了两下。
“再咬,一会别人以为太子殿下在马里藏了什么美娇娘,在温柔乡里迷醉呢。”
赵钰染被他指尖的温度闹得一怔,忙不迭往后退了一点,抿抿唇不说话。
自打刚才亲近后,她随面色如常,可是那份面对自己的尴尬宋铭铮当然也察觉了。
只当她不习惯,等到什么时候习惯了,她也就不抗拒了。
徐敬和坐着轿子,先到长街上的一处买了妻子爱吃的糯米蒸糕,才回到家里。
他原本就是个穷书生,靠着恩师的提携,自己也有些见地,正好帝王想要给太子培植年轻的人,就将他调入了詹事府。
他年少高中,如今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却已经在朝中呆了近十年了。
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状元郎,也算自己闯出一条青云路。
因为出身微寒,他到现在的日子仍旧是清贫,身为少詹事,住的院子也就是小小的两进。这已经是他所有的积蓄,在京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换了个安身所。
他轿子来到大门口,却是看到有个少年郎带着仆人等在那里。
那个少年郎衣着还算光鲜,但细看,那衣裳是半旧不新的,必然是常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