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上哭诉完又爬着到了颜浅墨跟前,“娘娘,娘娘您没事儿吧娘娘。”
颜浅墨摇了摇头,对于李德福,她印象还是蛮好的。
容良一直注意着下面的情况,“说!”
李德福又回到前面,“回皇上,今日,奴才本来是谨遵皇上吩咐去宫门口接娘娘的,但老奴还没到宫门,就被人劫持了去,后来,后来醒来就在一处皇宫极为偏僻的地方,凭着多年在皇宫,老奴这才回到了金銮殿啊。”
容良又想起在御书房里,一个面生的太监跟他说,一切安排好了,揉揉眉心,真是百密一疏。
还不待说什么,杜若又开始在下面说,“李德福!你为什么叫她娘娘,她可只是一个曲曲七品的娘子,只配称为小主吧!”
李德福抖了抖胡子,哦,他没有胡子。抖了抖脸,这嫔妃,还礼部,怎的如此不识规矩。
“朕喜欢。”容良不悦的皱眉,李德福立刻在下面感激涕零的膜拜。
“彻查。”容良淡淡的对鹰扬说,其实说着彻查,但心里早已一清二楚是谁做的,唯一想不明白的事,是谁给了一个普通官员女儿这么大的胆子和能力。
“李德福,念你是宫中老人,就罚你看着这场晚宴结束,然后好好为宝娘子引路。”
这算惩罚吗?不算。
李德福心里知道,感激的行礼。
“皇上。”杜若还穿着薄薄的舞服站在大厅中间,期期艾艾的唤回皇上注意力后,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个喷嚏。
“来人,杜嫔不知礼数,在金銮殿大呼小叫,念及今晚献舞一支,将功折罪,把她带回去,禁足半个月,并重新学习礼数。”
不喊还好,喊了以后就来了惩罚。
杜若不可置信的看着容良,这禁足半个月,就真的失去了先机了,这一次身体是真的开始抖了。
其他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有戚戚,本来还对宫廷生活带了几丝期待,这下心里都多半有了答案,但还是有些不服的人的。
这顿晚宴,在没有了杜若以后进行的很顺利,也很沉默,大家都各自吃着面前的东西,却又各怀心思。
容良是最先离场的,唯有他先离场,这群新进的嫔妃才敢离场。
李德福今晚看起来没有了以往好心情,颜浅墨也并未觉得有什么怠慢,想他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太监,坐到如今总管的位置,也并非没有些心智的。
凤阳宫外。
“公公不必气馁,皇上定能为你做主的。”
“唉,都怪老奴,害得娘娘受了一天的苦。”
颜浅墨不在意的笑笑,“不怪你,你也是被人阴了,要怪就怪那个主谋。”
“多谢娘娘。”李德福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娘娘进去吧,里面的奴才和宫女都是皇上精挑细选的,皇上应该等会儿会过来。”
知颜浅墨者,揽月也;知容良者,李德福也。
颜浅墨走进去,发现院子里挂满了红绸,走进屋里也发现到处都是红烛,映照的室内明亮如昼,桌子上摆着花生、桂圆。
颜浅墨大概已经猜到容良的用意了,娘子、红绸、喜烛、花生桂圆。
环视一圈,走向内屋,内屋的床边挂着一套喜服,容良出手向来大方,这次也一样。
衣服是用天蚕丝织就,摸起来手感极为柔软,顺滑的衣面在烛火晃动辉映下,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仔细一看,样式不似以往的喜服,古板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