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这些年,先皇一直没有动匈奴,并不是打不过他们,但也不代表不去计较他们招惹过多少次大景,先皇爱大景之心无人能比,一直留着匈奴没动,不过是想给容良练手罢了。
那人立马风似得逃跑,背影慌乱无比,颜翰墨看到又开始笑,冷笑,如同天边那一轮冷月一般。
而千里之外的顾芊芊望着天边的明月。
这一夜似乎很漫长。
凤阳宫里,颜浅墨被火盆里燃烧着的木炭霹雳一声给惊醒,揉揉脸,竟然被这暖暖的火给烤睡着了。
见容良还在埋头苦干,精神奕奕专注的表情的不见丝毫倦色,颜浅墨摇摇头,把手伸向火盆,借着火盆周围的热量来烤手。
容良时刻注意着这边的人儿,见此加快自己的动作,看来要拉扯颜浅墨,再当一个好皇帝,这两件事注定有一个做的不甚圆满。
“宝宝,是不是困了?”
他突然一直叫她宝宝,让她有些不适应,抬头懵懵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我睡了一下午,不困。”
容良噗嗤笑了出来,声音如同大提琴般悦耳,“宝宝过来。”
为什么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可还是走了过去,走到了他跟前。
容良伸出大拇指在她下巴上擦了擦,宠溺的说,“看来最近真的是肉吃的太少了,眯一会儿都能流这么多口水。”
颜浅墨窘迫之下脸色爆红。
进宫后第一二三天都还算平静,后宫里的七位风平浪静,真正相爱的两人瞒着所有人每天缠缠绵绵。
容良刚从凤阳宫离开去上早朝没多久,特别吩咐凤阳宫的宫人们不要打扰她休息。
柳徽音一大早来拜访颜浅墨,揽月把她请进大厅里等待,至于要等待多久,谁也不知道。
柳徽音倒也没发脾气,但在凤阳宫里走来走去,发现整个宫里布置极为考究,东边有一棵腊梅,西边必定要有一棵其他的来相称。
就连普普通通的一个瓷器,都是官窑顶好烧制而成的。
越看越有妙处,柳徽音倒在凤阳宫里见到了许许多多原本只记载于书中的东西。
倒也更相信了心中的想法。
揽月又过来奉茶,柳徽音摆摆手示意不用,“罢了,既然你们小主还未睡醒,本宫就晚点儿再来吧。”
揽月虽纳闷她这专程跑来一趟,没见到人就走了的行为究竟是为何,但也巴不得她走了,毕竟这后宫女人水深,还是能远离就远离吧。
“那奴婢送婕妤出去。”揽月得体有礼。
柳徽音回到自己的清秋阁,立马有宫女递了只猫在她怀中,通体雪白,柳徽音轻轻梳理着它背上的毛。
“帮我把哑奴传过来。”
柳徽音走后不久颜浅墨就醒了,一个好的环境总是能让人适应的很快,她的身体虚弱,尤其在夜里更是微微泛凉,而容良的怀抱宽大又炽热,颜浅墨食髓知味,在享受了几天这样的怀抱后,就开始挑剔了。
听到动静,揽月进屋来,颜浅墨已经穿好鞋子了。
服侍她洗漱完毕,揽月才说,“早上时柳婕妤来过。”
“她来干什么?”颜浅墨不解。
“我也不知道,听闻您睡着,又走了说晚点儿来。”挑出两件衣服,揽月征求颜浅墨的意见,“今天穿哪件?”
“那件,红色的。”
晚点儿的时候柳徽音果然又来了,还带来了一蛊自己做的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