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翻飞,鹰扬几人早在院中等候,容良一出去就看到了几个或坐或站的人。
揽月最先冲上来,给容良行了一礼,又看向容良怀中的颜浅墨,“娘娘,你快担心死我了。”
一觉醒来,揽月见颜浅墨迟迟不从寝宫里出来,便去寝宫叫人,却发现空空如也,揽月吓得六神无主的担惊受怕了一个上午。
颜浅墨拍拍容良的胳膊,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昨夜出来的匆忙,没来得及给你说。”
的确,昨夜的情况不适合再与外人诉说。
“娘娘没事就好。”揽月闭了闭眼,总算回神了。
“参见皇上。”鹰扬几步上前,也带着幸存后的余悸,“这次当真是臣护主不力了,皇上该罚”。
容良一脸坦率的笑容,“那就罚你帮朕夺回这天下吧。”
“臣自当尽力!”
“嗯。”容良沉吟了一会儿,“叫上刘义,我们去将军府。”
颜翰墨呆呆的坐在将军府里,面前石桌上放着一壶清酒。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
这怎么喝了酒还成诗人了?
颜浅墨忍不住搞怪一下,“铁马是你冰河也是你。”
“说什么呢,明明是铁马冰河入梦来。”颜翰墨醉梦中反驳着。
反驳完僵硬的扭头,看着迎面而来的容良、颜浅墨还有鹰扬和刘义,揉揉眼睛,“容……容良?”
颜浅墨走过去,收了他的酒壶和酒杯,一脸嫌弃,“一看你最近几日就没有出门。”
他还出门呢,他都快自责死了。
以为容良死了,他把责任全都归咎在自己身上,没有拦住他,没有跟着他,导致除了回来那一天,都不敢去宫中看颜浅墨。
颜翰墨确认眼前的人不是幻影以后,惊讶的快不能自抑,“你没死?!”
虽然每面对一个旧部信任之人,都要解释一遍,但容良还是不嫌麻烦,“命大,没死成。”
颜翰墨一想就明白了,悬崖下容良那副尸体,是坑他们呢。
颜浅墨收了酒壶和酒杯而去,“你们聊吧,我去让厨房备些茶水点心。”
“好的,宝宝。”容良一副妻奴的样子目送她远去,恋恋不舍的样子惹得一众无妻的人只想作呕。
颜翰墨和顾芊芊两情相悦,没有受到太大伤害,最先回入主题,“既然没死,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鹰扬在一旁愤恨的说,“当然是夺回皇位了!”
容良坐在一旁,没有正面支持,也没有反对。
刘义在一旁默默的说,“京城里,现在正在四处传播皇上没死的消息,先等流言发展到最高潮的时候,我们再出现,一举夺回皇位。”
最不知情的就是颜翰墨,虽然从刘义的话中也听出了些许,但还是恍恍惚惚的,疑惑的问,“最高潮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这一系列都是刘义策划的,他解释道,“等到大家都开始质疑荣王的时候,就是我们出现的时候。”
事情如他们设想一般,持续发酵。
容乾这天下了早朝,去了清秋阁。
他从登基第一晚就日日宿在清秋阁,宫外的人不知道,宫内的人人皆知。
这天,如往常一样,不一样的是,天空很是晴朗,回春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