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气势大开,“你是哪宫的宫女,不知道这里早上不能敲门吗?”
简单来说,是不能打扰皇上的性致。
“修静新来凤阳宫的,只是觉得日上三竿还没有人叫主子起床,着实为主不力,修静只是想尽自己绵薄的一份力,去叫皇上和娘娘起床。”
“话是这样说的没错。”揽月点点头,“可你总归是新来的,对凤阳宫的规矩不是很了解,对皇上和娘娘也不是很了解,我身为凤阳宫的掌事宫女,你不能独自按照你自己的思想去做事,拿不准的要询问我才对。”
“修静还是觉得,日上三竿不叫皇上和娘娘起床,这是修静之前服侍的人,所没有的。”
哎哟,这还指责起她了?
“那你可知,这一切都是皇上下的令?”揽月吹吹指甲,“你什么时候来的凤阳宫,我怎的不知道?进来的时候,谁教的你规矩?”
“唧唧歪歪。”一声男音响起,鹰扬从树上跳下来。
当着揽月的面,鹰扬说,“对于动机不纯的人,还谈什么嘴上功夫,直接拖下去不就行了。”
他一直都在这里?
鹰扬打了一个响指,“阿大阿二。”
同从树上落下来,阿大阿二回声,“在!”
“拖下去,问李公公怎么处置。”
阿大阿二领命,嫌弃的拎起修静的胳膊,走了出去。
鹰扬凑近揽月,“不知揽月姑娘可有用过早膳?介不介意陪在下用个早膳?”
揽月拿起一旁的浇花壶,壶口细细密密的洒下水来,揽月淡淡的说,“用过,介意。”
还真是,对他惜字如金。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容良侧身支着头,看着他家的小女人。
眉若杨柳,眼睛轻阖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睫毛却如小扇子一般看的容良心痒难耐。鼻子高挺,一夜滋润,脸蛋嘛,白里透红的,散发着自然的光泽,小嘴自然的闭着,不难看出经过一夜了还有些微肿。
忍不住的掀起一角被子往下看去,被子下面当然光秃秃的,什么都没穿,身上红肿的手印,青紫的吻痕盘横交错,让容良有些心疼,有些懊悔自己总是把持不住。
看她毫无转醒的迹象,容良叹口气独自一人起床,他可还有事情要做呢。
吃完早饭,他给揽月留下一句,“你们娘娘醒了记得来通知朕。”
便去了书房,自己一人铺纸研磨,勾勾画画一个上午,才看出雏形,是一身嫁衣,比当初颜浅墨进宫时所穿的嫁衣还要华丽。
红色的衣底,金色的丝线绣成百鸟朝凤的图案,与他金黄色的朝服,红色的丝线绣成龙翱九天的图案形成对比。
衣袖宽大,里里外外十八层的衣领各有不同,但又各自相得益彰,容良想,到时封后大典,颜浅墨穿着一定美极了。
一想到这样的美丽,百官群臣黎民百姓都会看到,他又有些不高兴,她的美丽,只能他来享有。
但不在人前如此亮相,又怎会有人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谁都不能动呢?
所以还是他小忍一下,总好过别人不知道的好。
门口传来敲门声,是李德福,“皇上,娘娘醒了。”
容良这才恍然的走到门口,原来已经午时了。
快步走到寝宫,颜浅墨还是睁着迷糊的双眼,眼皮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睡得太晚,导致现在都有些微肿。
容良坐到床边,理了理她的头发,“要不要洗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