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哑着声音,一字一顿问他:“你为了讨好我,连这种事情都做?”
祝雁停平静道:“我是你的妻,为你做这种事情不是天经地义么?你若觉得是讨好,那便是讨好吧,若是当真能讨好到你,什么我都肯做。”
萧莨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又收紧了一些,祝雁停眼中的水雾愈加泛滥,软声安抚他:“这样不好么?以前只有你为我做这种事,现在我也可以为你做,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我是发自真心的,并非虚情假意的哄骗之言。”
“真的,你信我。”
萧莨闭了闭眼,终是松开手,淡下了声音:“下去吧。”
祝雁停乖乖起身,下了床去,倒了杯水,冲淡了些口里的味道,又倒了一杯搁到床头案上,提醒萧莨:“你夜里容易口渴,记得喝一口,别喝太多,要不一会儿要起夜了。”
见萧莨无甚反应,祝雁停不再多言,帮他掖了掖被子,将床帐重新拉好,回去了榻上。
屋子里愈加沉寂,祝雁停缩进被褥中,伸手摸下去。
他和萧莨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几年他何不受煎熬,但为了惩罚自己,连自渎都未曾有过。
他其实,无比地渴望萧莨,在那些夜深人静不能成眠的夜里,他不止一次地忆起他们最甜蜜时那些旖旎缠绵的画面,到了今夜,才终于敢稍稍纵容自己一回。
后半夜,萧莨睡得十分安稳,祝雁停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一直未再睡着过,一夜到天明。
天亮之后,萧莨身上的热度终于彻底退了,祝雁停心知今日肯定留不住萧莨,主动伺候了他起身。
祝雁停蹲在萧莨身前,仔细地为他系上腰带,挂上吊坠,将下衣摆捋平。
萧莨腰上的吊坠早不是当年跟他一对的那枚玉佩,想到那玉佩,祝雁停免不得又后悔又遗憾,当日他为何就那般失了心疯,当着萧莨的面将那玉佩摔碎了,活该今日萧莨对他冷言冷语,不肯原谅他。
萧莨的目光落在铜镜里,跪蹲在他身前的祝雁停的背影上,微微一滞。
祝雁停仰起头,轻声问他:“这样可以么?”
萧莨没说什么,只抬了抬下颌。
祝雁停站起身,又从下人手里接过大氅,帮萧莨穿上。
萧莨去外间用早膳,祝雁停跟过去,像之前那样为他布菜。
珩儿这几个月被送去卫氏那里教养,已经很久没出现了,桌上只有萧莨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