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这病来得还真是巧。比雉鸡下蛋还快。”
旁边的孔融在疯狂地对他打眼色,郑平视若未见,到底没说出更出格的话。
孔融放下了一半的心,卫兵们也暗自舒了口气。
谁都知道司空这病有几分蹊跷:二公子今年不过虚岁十二,虽然已随司空去过几回战场,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若是别的事就罢了,今日的事确有几分特殊,让二公子处理……总归让人由不得不多想。
再一想到昨日的事,以及曹操近日对祢衡的厌恶,卫兵们纷纷在心里给祢衡点了根蜡烛。
祢衡不知道这些卫兵已经在心底给他点了一支蜡烛队列,一人当前,抬脚迈入了耳房。
入秋的水到底透着些许寒意。听说那位郗小郎君虽然略通水性,但因为猝不及防地坠湖,多少受了点惊吓,还呛了几口冷水,救上来后,被就近安排到离湖最近的耳房医治,以免真着了凉。
郑平几人过去的时候,耳房里已烧起了碳盆,烘得热腾腾的,让人烦闷不适。
一丝异茫自郑平地划过。
狂病者,多有五志过极之症,所谓的躁动狂暴,都是由一个“火”字引起的。
按照中医的理论,就是阳气过烈,暴折难泄,极其容易动怒。
任何刺激“火”气与怒意的因素,都容易诱发狂病的发作。
这被碳烘烤得又干又燥的房间,正巧极易引发“痰火”。
秋日并不算太冷,纵然在水中泡了会儿,一碗姜茶,一床被衾已然足够,实不必烧碳。
可这房中却烤得十分燥热,不知是郗侍中过于重视亲子,关心则乱,还是……
郑平入门不久,孔融慢他一步跟了进来。
里头的墙角,正有一个中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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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给榻上的少年喂药,旁边的三重茵席上坐着一个年龄不大,却十分沉稳的少年,正是曹操的二子,曹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