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她也看不清人脸,分不清是敌是友,出于惜命的本能咬紧牙拎着箱子就往那人手臂上砸。
不过也没等她砸几下就被人拖进了车里,这一上车才看清人脸。
“乌贝托?!”
“看到我不高兴?”说着揉着手腕,“下手可真重,再来几下估计我这手不废也残了。”
“活该。谁叫你不由分说就拉着我跑,是个人都会反抗吧。”要不是刚刚跑太快腿空不出来,现在疼的就是你的蛋了,偷着乐吧。
“薄情寡义的女人。”颇有小媳妇受委屈的样子。
“呦呦呦现在中文说的可以啊,连成语都会用了。”
难得梁安歌夸他,乌贝托当下心里乐开了花,但面上还保持着一副正经模样。
“那都是你教得好。”
“不敢当不敢当,我可没教你乱用成语。”
乌贝托心里的花瞬时枯萎:果然不能对她抱太大的期待。
“箱子里的是冰毒?”
他这一提她才想起来,捞起箱子打开检查。
“还好,一包没少。”合上箱子,“你怎么会和我们局长联手?”
乌贝托递给她红酒,“不错。”
“不要,谢谢。”喝酒误事啊。
“谁都知道查尔斯曾经是我的左膀,他贩毒就是在毁我的名声,”
“可是你们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儿去啊。”
乌贝托冷冷扫了眼她,梁安歌瞬间闭嘴。
“从我上任开始就明令禁止不能碰毒品,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事,不能在他这里翻了船。”
“那你会杀了他吗?”
乌贝托再次瞥了她一眼,“我们不是恐怖分子,没有那么不近人情。我们和你们警察算是一家,不过就是你们在明,面子上光明磊落些,我们在暗听着像歪门邪道些。哪次警方明面上做不了的事,不都是我们来做。”
“可是查尔斯不是你的左膀吗?这不就等于自断一臂。”
乌贝托轻笑了声,“没有左膀还有右臂,我还是习惯用右手。不过如今出了叛党,怎么也要以儆效尤。不杀也会剁了那双手再割舌头,让他再也没本事贩毒。”
“这这么凶残的吗…”她突然觉得后背阵阵发凉。
乌贝托小酌了口酒,“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不取性命的都是小惩小戒,在他们眼里早已习以为常。
她也不好对他的行为做过多评价,毕竟不是一个圈子的人,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不妨碍、不干涉。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机场。”
“啊??”
见她反应大,乌贝托似笑非笑道:“舍不得我?”
梁安歌翻了个白眼:要点脸吧。
“你们局长拜托我亲自送你上飞机,至于这箱冰毒我会派亲信护送到局长手里,不必担心。”
“哦…”
“不高兴了?”
她摇头,可看着也并没有多开心。
“回国干什么?”
梁安歌抿嘴不语。
“不能说?”
“嗯。”
“那我不问了。不过这一别,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吧。”
梁安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