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糟心事在心里转了一圈,就听司景明说:“兄长不必担心,我有我的门路,一切交给我就好。”
语气非常有底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比大将军更威风。
师南很给面子的没说出心里话,但看司景明脸色难看,没坚持一会儿,就软了心肠,“别说任性话。”
雏鸟好不容易找到亲人,一时半会儿分不开是正常的。
他苦思半晌,突然灵光一闪,双眼亮晶晶地看向司景明,“这样,我立马回去,要他以和你相谈甚欢,借由赠送的名义,把我送给你怎么样?合情合理,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你身上。”
“你在宫里捐了什么官来着?”越说越觉得可行,师南兴致勃勃问道。
然后就见方才还威风凛凛,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的人,突然沉默了下,眼睛看向别处,“不用这么麻烦,直接跟我走就是。”
师南顿时疑惑了起来,但见司景明一副不欲多说,可疑的不敢正视他,猜测可能这个官职不方便说出口......
据他所知,宫里有很多司职不太好听的官。
比如说牛人,其实是养牛的官,还有凌人,是负责采集和储存冰块的,再比方说还有个鸡人......
咳咳,是养鸡和报时的官。
虽然不太能想象这些东西,和清风明月的景明挂钩......师南偷偷瞟了司景明一眼,善解人意的没有追问,兀自拍板:“算了,差点忘了宫门也未放开,你也出不了宫。你就在宫里安心等着,等宫门大开,李斯年带我出宫,你一同就是了。”
“我人就在这呢,还能往哪跑不成。”
司景明面沉似水,嘴唇张合几下,没有吭声,只是从他微抿的唇,能看出心里的不愉快。
很多事情细说,一说就露了端倪。
师南又说的有理有据,让人无从反驳,司景明最终也没犟过他。
......
这夜,师南偷偷潜了回去。
回去的时候,李斯年还未回房,让师南放心的躺回了床上。
谁能想到,崽儿和狗崽子竟然是同一个人,师南美滋滋地闭了眼,只觉得上天都在宠爱他,心愿既已了,就等着出宫,从此过上养崽儿的幸福生活。
师南幸福的头顶冒泡,被子一拉,盖住总是忍不住上勾的嘴角。
次日,天大亮。
师南磨磨蹭蹭起了床,昨夜回来本就晚了,没睡几个时辰,精神有些萎靡。
就这样,李斯年依旧敏感察觉到他的好心情,翻阅手上的书卷,“发生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李斯年今日的心情显然也不错,穿着身赭色袍子,腰间绑着一根连勾雷纹腰带,眉高目阔,更显英俊。
作为李斯年名义上最宠爱的小情人,师南自然无需禀报,径直入了书房,长话短说:“什么时候能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