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更古怪了,指着它们:“这些是?”
伙计笑得谄媚极了,“这是我们新出的许愿酒,姑娘若是有心愿未了,可以买上一瓶,挂在我们酒肆的许愿墙上,不久心愿就能达成。”
“......”师南目瞪口呆,他还没说呢,怎么这伙计就跟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句句往他话上递。
实在太巧了。
他噎了一下,“多少钱?我买一壶。”
“念在姑娘是第一个照顾生意的客人,这壶酒就送给姑娘了。”伙计热切地说,手上已经取下了一壶,直接递师南手上了。
迫不及待的架势,让师南有些糊涂,只想问他:你们这样做生意不亏吗?
大清早就省了一笔银子,直到亲手挂上了传说中的许愿酒,师南心里都在美滋滋地想——每次遇见景明,他的运气就格外的好,景明果真是他的福星。
挂在最好的位置,他拍了拍手,转过身。
一眼看见背后因为来的太快,浑身冒着寒气儿的司景明。
师南:“...........??!”
他惊得结巴了下,“我我我刚挂上,你怎么这么快?!”
司景明披着素白的鹅毛大氅,与师南张扬的孔雀裘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看了自己的,抿着唇道:“郡王喜欢这种风格的?”
师南察觉到他有点不高兴了,心想崽儿心思真难懂,他嘻嘻地凑近,笑了几声,“怎么的,这身衣服碍着眼了?”
司景明垂眸,没有说话。
这种特性鲜明的风格,确实让他想起了一只花孔雀,阿南这样穿着,像是被打上了印记,实在碍眼。
司景明脱下自己的,“我的更暖和,我们换着穿。”
说话时,酒肆周围早就空了一片,除二人外,无人踏入这间被圈围了的领地。
师南不觉异样,还笑话司景明,“原来是看上了?没想到景明喜欢花哨的。”
司景明细心揭下师南的孔雀裘,搭在手臂上,给他换上了自己带出来的大氅。
事前刻意用内力激发了,暖和的很,师南闻着上面带有的,崽儿独特的气息,惬意地眯了眯眼。
师南:或许这就是一片慈父心,得到反馈的幸福吧。
情感上了头,看着司景明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脸,师南瞅了一圈——没客人,伙计也不知钻哪儿去了。
将司景明拉到角落坐下,抬手碰了下他的脸,“怎么这么冰?”
司景明乖乖地被他按住,苍白的脸颊上,柔软的手触碰之处,传来了丝丝暖意,“一直在外面,刚好路过,可能是风吹的。”
“过来,我给你捂捂。”
师南又看了几眼,奇怪地说道:“难道天太冷了?怎么这家酒肆都没客人的。”
“酒不好喝吧。”司景明被他拉的近了些,只消轻轻一动,就能碰上对方的身体。
师南深以为然,“难怪搞起了许愿酒的噱头,正路不走,就知道走歪路子。”
他教育司景明,“你不要学他们。”
司景明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