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阻滞,五脏六腑似乎下一刻就会爆开。夏晨欢知道自己大限已至,凝视着萧皓轩,挣扎着想说最后一句话,“对不起…我没能…遵守约……”
话语未完,夏晨欢再无意识,闭眼不动。
这人被诊出有孕那日,萧皓轩答应他保夏国平安,夏晨欢则许诺保护好他们的孩子,让其平安出生。
此刻他在乎的竟是这个。
萧皓轩抚上夏晨欢的侧脸,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双眼通红。
他看向还在号脉的吴天,一瞬泠冽,“怎么样了?”
吴天头一次面露难色,眉头紧锁。夏晨欢已奄奄一息,但这脉象奇异,他竟拿不准病因。
萧皓轩脸色更黑两分,冷声解释,给吴天更多判断的信息。
“我中了花间教七煞天罗放出的暗器,血雾融进体内。本已昏厥濒死,是他划开手掌把毒渡了过去。”
吴天听罢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不顾礼仪按上萧皓轩的手腕。
宣王脉象强健有力,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如此诡谲。加之不用内力相逼,而是以血液相接的引渡法,对应上夏晨欢的脉象,只有一种可能。
吴天难掩悲痛,艰难地开口,“王妃中的是血蛊。”
萧皓轩一愣,并不清楚血蛊是什么。
“血蛊是失传已久的苗疆秘术,中蛊之人会承受巨大的痛苦,最后腐烂而亡。此蛊无药可医,唯一的解法是将其引入另一人体内。”
就像要应证吴天的话,夏晨欢外露的手臂突然开始冒血腐烂。
吴天话音刚落,萧皓轩立刻用内力划开手掌,并紧握住夏晨欢手心渗血的刀口。
同一刻,一旁泪流满面的敛秋叫到,“我来!将蛊引入我体内!我愿意的!”
吴天悲戚地摇头,“那人必须是血脉相连之人。王妃是因为怀了王爷的骨血才能引蛊。”
敛秋急的哭出声,“那可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吴天看向因血蛊没有被引渡而绝望的男人,不忍的开口,“王爷,血蛊不会进入同一个人体内两次。”
萧皓轩瞬间失神,目眦尽裂,死死盯着着夏晨欢,如坠冰窟。
不,你不可以死!不可以!
萧皓轩悲痛欲绝,几近狂乱。胸口涨到要爆开,内力无法控制的喷薄而出,将房中瓷器统统震碎。
若不是吴天和敛秋习得内功,怕已被震的吐血。
蓦地吴天眼睛一亮,不自觉的笑起来,是绝处逢生的喜悦。
他眼中犹疑一闪而逝,跪地请命,“我有一办法可保王妃性命。”
萧皓轩猛地看向吴天,眸中燃起希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