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在悄然之间转变,似乎能说明某些问题。
“你呢如果真想跟我哥好好过日子,那你势必得赢得我家大姐的……嗯,不说欢心吧。至少得让她认可你。你也很清楚,不管是老五还是我,对待大姐的态度就一个——长姐如母。权家的媳妇儿,姿色可以平庸,但能力绝对不能平庸。毕竟……我们家也算是豪门世家嘞!”
安宁无语,“不是也算。”
他权家,本来就是豪门世家。还是豪门世家里,身份最金贵地位最牛x历史最悠久的那一个。
权煜灏嘿嘿的笑着,“安律师,大姐把你待在身边儿,不是让你当一个花瓶的。她要看到的,是你能够轻松自如的应付这种场合,进退自如。身为权家的媳妇儿,这点是最起码的,明白?”
安宁敛眉,“明白。”
可是,她对赢得权家大姐的认可,没有一点点儿的想法。
“但安律师你显然从没打算过跟我哥好好过日子,所以你也不需要赢得大姐的认可。只要你别表现的太差强人意,大姐也就动动其他心思,不会太明着来。毕竟,大姐也蛮尊重我哥的意思。”
言下之意便是,权家大姐果然还没有放弃海雨晴这个弟媳。
只不过碍于她是权煜皇亲自选中的并且也已经娶回家的女人,权家大姐这才半被迫半无奈的接受了她。
可这些跟她有关系么?
横竖有权煜皇挡在她的前边儿,他家的大姐,他自己去搞掂。反正犯不到她脑袋上。
“那么安律师你要做的,就很简单了嘛。用排除法也能想到啊。安安静静的当个花瓶,对,就是你现在这样儿,笑的再花瓶点儿,对对对,就是这样儿。”权煜灏笑的黑眸都弯成了浅浅的月牙儿,“不功不过,也是个万全之策。”
不功不过。
这四个字儿,简直说到安宁的心坎儿上去了。
对,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这样保持微笑就可以了。
做得多,错的多。不错,那就不会出错儿了。
可这样一来,她也没什么亮眼之处能博权家大姐的欢心了。
“妖嫂子。”权煜灏不留痕迹的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后,笑盈盈的用眼尾瞄着她精致的小脸儿,“说真的,哪天你不想跟我哥过了,考虑一下我呗?我这次没跟你开玩笑,我也没把你当跟老五拔河用的绳子,我是认真的。你不想跟我哥过了,考虑考虑我?我不比老五差的。”
顿了顿,权煜灏意味深长的补充,“各方面。”
各方面?
她看他指的就只是龌龊的那方面吧!
安宁没好气的丢给小少爷一记白眼,“玩蛋去吧——”
横竖她这辈子都得给老权家的男人当女人了?
不是权老五,就是权老六?
怎么着都是死后要入老权家祖坟的那种?
就没有一个不姓权的男人追求追求她么?
她这命运,也忒悲催了!
“玩什么蛋啊,妖嫂子你可真下流。”
安宁无语的瞪了瞪狐狸眼儿。
谁下流?!
“小少爷,你思想太下流,才会人家说什么话儿,你都能听出点黄色的味道来。明白吗?你要自己保持一个内心的干净。污眼看世界,你才会看什么都污。”
权煜灏嗤笑,那轻蔑的倨傲模样,跟权五爷有九分神似。
同样的,那么高高在上,那么的拿鼻孔看人。
好像谁在他们面前,都矮了不止一截。
“安律师,你跟我哥都白日宣.淫了,是我污眼看世界?”
“懒得搭理你。”无视掉小少爷黑眸里赤果果的调戏,安宁环顾一圈四周,好奇的问:“权五呢?”
把她丢给权家大姐,并且让小少爷跟着她之后,那男人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老五做什么事儿,都有他的深意。他不说,谁能猜到?”权煜灏踩他哥一脚,那也是一点不留情面的很,“估计又在琢磨什么杀人的玩意儿吧。”
嘴角笑抽筋还不算什么,主要脚尖传来的剧痛,这才最要命。
安宁轻轻的扶着桌面儿,稍微的活动了一下脚腕,娟秀的眉头蹙起,“生日宴到底什么时候才进入正题?”
她真的快站不住了!
是的,光是这样站着,已经快要她半条小命儿了!
“再等等呗,着什么急呀。重头戏还没上演呢。”
重头戏?
什么重头戏?
安宁目光一闪,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小少爷话语里的中心思想,“还有谁要来?”
权煜灏的脸上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抿了抿性感的薄唇,他没回答。
安宁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可小少爷又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自个儿先把自个儿逗乐了,他低低的笑着,两分轻佻,三分不羁,五分慵懒。
张扬宣泄着他男性荷尔蒙的同时,也一点不吝啬自己的男性魅力。
“因爱生恨,安律师见过没有?”
安宁缓缓摇头,“没见过。”
但,听过不少。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浓。
“不光是我,连老五也曾经一度将那男人当成是了姐夫。”权煜灏扯了扯嘴角,“他心里一定恨死我了。如果没有我,只有老五的话,大姐或许也不会那么绝情的与他一刀两断。明明,他们俩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彼此欣赏,互相爱慕。所有人都理所应当的默认了大姐跟他会走到一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