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臭流氓,简直就没办法好好沟通!
一愣……
安宁把自己沉浸在浴缸里,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狐狸眼儿,扬了扬眉头。
“权五爷,又打算要脸了?”
男人的两条大长腿,犯规的伫在她的眼前儿,修长的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就那么慵懒的弹了弹自己衣服上的水花儿,似笑非笑的眸光在她的天灵盖上一寸寸的刻过。
“五爷说话一向算话。”
说了今天不要她,今天就一定不会要她。
说了会等她伤好利索,把她玩儿个淋漓尽致,那如果没能把她玩儿哭,就算他权五爷输。
“靠!”
侥幸又又又逃过一劫,安宁是想兴庆来着。但无奈这男人说话一向喜欢说一半留一半,而留下的那一半……暗示又实在是太明显。她现在都不需要在脑袋里绕上那么多个弯弯,她就能很轻松的猜到这位爷留下的话有什么深意。
今儿不要她,是为了日后更疯狂的玩儿哭她。
姓权的想表达的, 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丫了个丫的,忒欺负人!
可有句老话儿也说的很好——
势不如人,只能憋着,忍着。
根本就没别的法子。
在权五爷的面前,谁能硬的起来?
开玩笑!
权煜皇随手将挂着的浴巾懒洋洋的披在肩膀上,一回头,正好看见这一幕。
那只小狼崽子把自个儿的小脸儿埋在水面中,鼻尖儿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儿,浴缸的水面儿上,咕噜噜的冒着一串气泡儿。她气鼓鼓的腮帮子,像只青蛙,又像个包子。
还有那双狐狸眼儿,不知道有多警惕的盯着他看。那警惕的小眼神儿,绝了。
‘哧’的浅笑了一声儿,权五爷的嘴角连他自个儿也没察觉到的弯了弯,“踏实洗你的澡,五爷这不是要走了么。”
安律师眸光一凛,“光说不做,假把式!”
要走就利索点儿啊,还在浴室里磨磨蹭蹭的找抽?
她这毒舌的功力,一向深厚。
好在……权五爷也是身经百战过的男人。嘴角一勾,一记轻蔑的冷笑,无视之。
‘哐——’
一声儿,浴室的房门被男人合起。
安宁的心,总算是重新回到了肚子里。
然而,那颗回到了肚子里的心脏,却忐忑的快要爆炸了。
“今儿是五爷最后一次体谅你。下一次……”
后边的话,那男人没有说完。
他说话一向喜欢说一半留一半。
下一次……会怎么样?
估计就是她成了一具尸体,权五爷也不会放过吧。
说了要睡她,权五爷就一定得把她给睡了。谁让权五爷一向言出必行呢?
“呼……”
似是叹息又似是无奈的在水面儿上吹了口气。
安律师的心,好像就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现在的她跟权煜皇……
到底是种什么状态?
等价交换,一笔交易,这样的关系与状态好像是无法再继续维持下去了。那么,总要有一个新的关系吧?
可这新的关系是什么,她自个儿又有点琢磨不明白了。
尤其是权煜皇对她的态度……
烦!
是真的烦。
只要一遇到姓权的这位爷,留给她的,就只有无尽的烦。
又是一声轻叹,安宁将自己没骨头的靠在浴缸里,望着浴室天花板上的金雕玉琢的装饰,难过了。
如果连两个人的关系都无法定位,那她到底应该拿什么态度去面对权煜皇?
不知道了,姑且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安律师,要守好自己的心啊。如果丢了心,那就是行尸走肉。”
不知道为什么,耳边莫名其妙的一直在重复着蒋欣然的这句话。
守好自个儿的心。
是啊,得守好自个儿的心。
面对权煜皇这个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疯狂的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男人,不守好自个儿的心,到头来……恐怕连命都得搭进去。
闭了闭狐狸眼儿,安宁浅浅的勾起嘴角。
别的么,她没什么自信。
可自个儿的心,她有自信的很。
这一颗二十多年都不曾悸动过的心,好像……很难为了谁而砰砰跳跃。其实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会觉得,她是不是天生有缺憾跟残疾?为什么对于感情,她可以这样的凉薄与冷漠。
可她倒是认为,在这个不管是感情还是食物,都是快餐消费的时代。天生凉薄寡性一点,没有什么不好的。
至少,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受伤。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