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腰肢儿上熟悉的一沉,她整个人就落入了男人的怀中。
“别动。”
权煜皇躺在软榻上,两只手臂用力的掐着她的腰肢儿,将妖孽的脸庞埋在她的胸口上。整个人,就将她给压死在了软榻上。
安宁愣了愣,抖了抖眼皮,真就不动了。
任由男人用力的掐着自己的腰肢儿,那是一种他再用力一点点,就能直接将她折断的力气。
“权煜皇。”
“嗯。”
“我很不想承认,但我必须要承认。”
“承认什么。”
“你是个正人君子。”
“……”
“喂,你笑什么。”安宁十分无奈的看着埋在自己胸口中的男人,笑的连肩膀都在颤抖,“我不就是说你是正人君子么。你至于乐成这样?”
“安小妖。”权煜皇笑的特别畅快,“你见过五爷这样儿的正人君子?”
安宁撇撇嘴,没说话。
是,她见过。
权五爷,是个正人君子。
她看了太多有权有势的男人,是怎么用女人的身体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与愤怒。她亲眼所见——也不能用亲眼所见来形容。但她的的确确亲手经办过好几个这样的案件。
不是富人有多恶,而是……因为有权有势了之后,这个恶可以更大,更肆无忌惮。
以权五爷的钱财权势,他想做什么做不了?
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就是杀人放火来发泄,那都没人能言语一个字儿,也没人敢言语他权五爷一个字儿。
别的她不敢妄下定论。但今天这事儿,她就可以拍着胸脯跟任何一个人说,姓权的,是个正人君子。
她都主动提出让他用她的身体去发泄了,他拒绝不说,还骂她是傻.逼。
就冲这一点,谁能说权五爷不是个正人君子?
反正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权煜皇。”
“安小妖,闭嘴。让五爷安静抱你一会儿。”
“不是。我没想安慰你,我就是想提出一个建议。安静的抱着我可以,你能不能先让蒙古大夫给你把伤看一下?”
他那一身的血腥味儿,直往她鼻子里蹿不说。还搞得她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因为根本不知道这男人又哪里受伤,所以生怕自己不小心碰着压着挤着他的伤口。
权五爷,嚣张狂妄的背后,是这一身的伤痕。
当然,他身上的这些伤痕,并不能全部代表他可以嚣张于世,可以狂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睛里。但在一定程度是可以说明他手中的权倾朝野是从何而来。
将脸庞埋在她胸口的男人,抬起头,不说话,就那么瞅着她。
目光……有些复杂。
是她看不透的那种复杂。
扬了扬眉头,她低头看着男人,“是是是,我是在关心你。我关心关心自个儿老公,合情合理。行了没?”
权煜皇勾起嘴角,永远透着阴鸷的眉眼也微微舒展开来,“安小妖,你都学会抢答了。”
“那人总要成长的么,我也不可能永远原地踏步啊。”
别说抢答了,她都不要脸的打算拿自己的身体讨权五爷一乐了。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她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人不但会成长,这脸皮也会越来越厚。到最后,这脸儿就直接不要了。
“就是因为五爷受伤找姓白的包扎,所以今天过去救你的才是南宫。”
安宁睁了睁狐狸眼儿,反应了几秒钟才确定自己没有理解错。
权五爷,这是在回答她的问题,并且……
“哎呀,权五爷也学会给人家解释了?”
这搁以往,那根本是不敢想象的。
她都没有在意为什么今天来救她的人不是他,他自己却先解释了。
行,权五爷也学会抢答了。
男人重新将脸庞埋进她的胸口上,“你说的,人总要成长么。”
如咏叹调般华丽悦耳的嗓音,褪去了不少的阴鸷寒意,多了几分闷闷的低沉。
安宁在心里忍不住的幽幽叹气。
以后谁再说权五爷冷血无情,她上去就是俩大嘴巴子!
权煜皇,不是冷血无情。只是他对大多人都是冷血无情的。只是……能被他放在心上的人,太少了,也太难了。
可一旦成了权煜皇会在乎的那一类人,就是一辈子的。
一个会为了自己的下属而如此心情低沉,低沉到了都在她的面前露出了这令人惊讶的把眼珠子都会掉下来的……示弱。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外界所传闻中的那个冷血无情的刽子手吗?
说实话,只是这样抱着她不说话的男人,不太像是示弱。
可这放在权五爷的身上,就是实实在在的对她示弱了。
权五爷示弱了?尽管很不明显,很细微。
但也够惊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