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的笑了笑,蒋欣然着急着回去继续喝酒,一手挽着安宁,另一只手推着权煜皇的手臂,就向酒吧外走去。
陶公子懒洋洋的斜靠在酒吧的吧台上,拿起自己的酒杯远远的冲权煜皇的背影举了举杯。
“权五爷,期待跟你下次的见面。”
明明他只是在心里自言自语,可那英俊到了令人不敢直视的男人,却好像会读心术似得,居然回头斜睨了他一眼。眼神,似笑非笑,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不知道为何,明明酒吧里的暖气开的很足,足的陶公子只穿了一件t恤还感觉热。但他却因为权煜皇那似笑非笑的一瞥,背后居然出了一身的冷汗。额头,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以前,他也不是没见过权煜皇本人。
只是他一直都是站在很远的地方,隐藏在人群中间,远远的才能撇上那么一眼权煜皇。
而权煜皇,从来都是众星拱月的被簇拥着。记忆中,他所看到的权煜皇,从来都是面无表情,走路大步流星,身后跟着很多的人,簇拥着他。连风掀起的他的衣角,都透着凌厉两个字儿。
他从来,从来没有机会能够这样近距离的看上一眼权煜皇。
和照片中看到的权煜皇,以及在人群中远远的看他,这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真正这样近距离的看到了权煜皇,陶公子的心里才生出了一种凄凉的无可奈何的感觉。
就算他现在不知道老爹还好好的在九处的疗养院里活着,他对权煜皇还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他……他好像也没有办法杀了权煜皇。
就算权煜皇站在原地不动,身边也没有任何的警卫,他手里有一把匕首,他也没有那个勇气能够拿着匕首走上前,去给权煜皇几刀。
这个男人的强大气场,实在是太凌厉了。
凌厉到了,他一看到权煜皇,甚至连话儿都说不利索了。又怎么谈去像他报仇?
他啊……
“果然还是懦弱到了极点。”
曾经恨的那样刻骨铭心的人,现在就站在了他的面前,可他连心生报仇的念头都不敢有。
权煜皇,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他以前搜集的权煜皇的资料,果然还是很表面么。
无奈自嘲的扯了扯嘴角,陶公子将杯中仅剩的伏特加一饮而尽,将酒杯不轻不重的砸在了吧台上——
“咦?”
拿起吧台上忽然出现的一张纸条,陶公子只看了不到两行字便神色大变!
“权煜皇——”
他将纸条随手踹进牛仔裤的口袋里,拔腿便追了出去。
可当他追出去的时候,那两辆黑色的军野车,已经从他的眼前飞了出去。
“权煜皇……谢谢你。”
道谢的话,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竟然是那样的自然。
自然到连陶公子听到自己的道谢都被小小的吓了一跳。
他……刚才是对权煜皇道谢了么?
世事可真是无常。别说远了,就是今天被蒋大小姐给揪起来的时候,他都没有想过,他居然会跟权煜皇道谢。他也不敢去想,能够去九处看一眼老爹的心愿,竟然这么简单就达成了。
牛仔裤的口袋里,那张纸条,对他而言,价值连城。
其实不止是他,这张纸条,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价值连城的。
准确来讲,价值连城的,不是那张陆越川留给他的纸条。而是权煜皇留在吧台上的那张通行证。
一张,权五爷亲自签字儿授发的,自由进出九处疗养院与大牢的通行证!
这通行证陶公子一点都不陌生。因为在权煜灏那儿,有一张一模一样的。
权煜灏还曾经拿给他看过,并且给他解释过这张通行证有多价值连城。
因为到目前为止,这张通行证权煜皇也只给过两个人。
一个人自然就是小六爷,另一个人则是他们权家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