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他现在该考虑考虑,到了场地上该用怎样的方式弃权才能既保全面子又保证自身安全呢?
纪雨泽拿着手中的长剑,走到场地上。
台下的徐景阳已经捂住了眼睛,不用多看,光是这短短的一段路程就能发现纪雨泽从未接触过招式功法,他的脚步凌乱而虚浮。
反观他的对手,绝对是自小在家中就有过训练,只是站在那里,便如白杨挺立。
褚榕也是同样,他的眼力比徐景阳还好,即便纪雨泽是他的好友,他也没办法昧着良心说,这两人之间纪雨泽会赢。
纪雨泽本来也没想着要赢,他想的是怎么输得不难看。
当看到对方手持长剑,挽了个剑花,并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时,他顿时就觉得,这个愿望还是有可能实现的。
他的对手一看就脾气不错,应该不会对他赶尽杀绝。
他索性也摆出了太极剑的起手式。
既然对方都不在意他先手,他没必要谦虚。手中长剑刺出,明明是个极为简单的动作,但是在做出动作的刹那,纪雨泽却感觉出了不对。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这方天地都静止了下来。空气仿佛凝滞了,他甚至能看到剑尖划开空气的轨迹。
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恍惚中天地间只剩下了自己,还有谁呢?他觉得自己应是忘了什么,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等到他重新回神,他手中的剑早已抵在居翰墨的喉间。
只是一剑,一眨眼的功夫,没有人会想到这场打斗会这么快分出胜负。而胜利的一方竟然是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癸班学生。
四周议论纷纷,大家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不明白纪雨泽为什么会赢。
就连徐景阳和褚榕的脸上都充满了惊讶。
唯有老师依然尽职尽责地在记录着成绩,“纪雨泽,记一分。”
场地中的两个人都是一脸懵逼,一个赢得稀里糊涂,一个输得莫名其妙。
但是居翰墨毕竟有风度,在听到老师的记录后,他并没有反驳,也没有不服气地吵嚷,而是向纪雨泽抱拳行礼。
纪雨泽下意识有样学样地还礼,然后跟对手一起从场地上退出来。
离开的时候,他发现老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他顿时一哆嗦。
场边等着的褚榕和徐景阳早就围了上来,“刚才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十分有默契地同时开口,虽然问题不同,但意思殊途同归。
纪雨泽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朋友,“我也不知道啊。你们在旁边没看清吗?”
居翰墨默默地站在旁边,虽然他不会质疑老师,而且他也承认方才他的确输在了纪雨泽的手上,但是他确实对此事有所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