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贺先生误会了?
虞鱼没忍住笑起来,他面颊上的酒窝深深地攒起,漂亮的五官都仿佛镀上了一层星辉,又或许是一层糖霜。
“谢谢贺先生。”
贺故渊垂在身侧的手蜷成拳头,然后慢慢舒展开,伸出去摸了摸虞鱼的头。
掌心被绒绒的小卷毛蹭着,贺故渊望进那双闪闪发光的黑眸,喉结上下攒动:“不用谢。”
他收回手,看向虞鱼身后跟着追出来的席轻言:“你好。”
席轻言手上还端着蓝莓慕斯,他打量了几眼贺故渊,笑开道:“贺总好。”
贺故渊的目光打席轻言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他手上的蓝莓慕斯上:“给鱼鱼的?”
席轻言微一挑眉:“是。”
他坦坦荡荡的态度挺得人好感,贺故渊便也没再追根究底对方的身份。
总归是鱼鱼的朋友。
虞鱼已经伸手准备要去拿蓝莓慕斯了,他刚把手臂抬到半空中,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大手,按住了他。
贺先生把他的手腕抓住了,正低头瞧着他。
“今天一共吃了多少。”贺故渊问。
虞鱼无辜地望着贺故渊,企图萌混过关。
贺故渊顿了顿,转头去问席轻言。
席轻言笑眯眯地报了一长串甜品名:“芒果布丁,草莓圣代,芝士蛋糕,奶茶烧仙草……”
虞鱼心虚地低下头,脚尖在地上画圈圈。
他摸摸自己的肚皮,也没有吃很多叭。
贺故渊耐着性子听完了席轻言报出来的一长串甜品名,盖棺定论:“鱼鱼。”
“今天你不能再吃了。”
虞鱼头上耀武扬威的小卷毛蔫哒哒的:“一个都没有了吗?”
贺故渊看向他,发现虞鱼瘪了下嘴,连眼角都丧丧地跟着撇下去。
那模样太委屈了。
贺故渊不由得生出了点欺负人的负罪感,他叹了口气,退让了:“有一个。”
“麻烦把这个蓝莓慕斯打包了。”贺故渊跟席轻言说。
席轻言爽快应下,进店里去处理了。
虞鱼被轻而易举地哄好了,他捧着手里的柠檬汽水,眼巴巴地问:“这个也可以喝吗?”
贺故渊面上显露出点笑意,冷硬的眉眼都跟着柔和不少:“可以。”
虞鱼满意了,他吸着柠檬汽水,乖乖地坐进了车里。
贺故渊怕他晚饭吃不下,特意买的小杯,虞鱼不舍得一口气喝光,只慢慢地嘬一口,再嘬一口。
等席轻言把蓝莓慕斯打包好了送过来,他才透过打开的车窗跟人挥挥手:“拜拜。”手里还紧紧攥着装蓝莓慕斯的小盒子,生怕风一吹给刮跑了,他今天晚上就没得吃了。
席轻言笑起来:“拜拜。”他正庆幸着不用被催眠了,就听到虞鱼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