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头痛。”贺故渊突然开口回答。
虞鱼愣了一下,才明白贺故渊是在回答之前他问的问题。
他神情紧张:“头痛?很痛吗?怎么痛的?……”
贺故渊被虞鱼围着转了一圈,有些无奈地让这个小陀螺停下来。
“现在不痛了。别担心。”
虞鱼眨眨眼,他扯住贺故渊的外套袖子,皱着鼻子闻了下。
贺故渊眼看着小虞医生的脸蛋一下子就严肃起来。
小虞医生板着小脸:“贺先生,你今天喝酒了吗?”
他在西服上闻到了很浓的酒味。
贺故渊抬手揉揉虞鱼的头:“没有,谨遵医嘱。”
虞鱼盯着贺故渊看了会儿,鉴于贺先生是一位信誉良好的好患者,他决定相信贺先生说的话。
没有喝酒,身体状态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果然还是心理诱因吧。
看来得让贺先生保持良好的情绪才行。
贺故渊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不早了,就催着虞鱼早点睡觉。
虞鱼的生物钟一向很健康,基本上晚上十点就困得不行要闭眼睛,唯一一次出格就是前天吃了十个蛋挞撑到睡不着。
虞鱼点点头,脑袋里还在想着怎么让贺先生保持良好的心情。
他啪嗒啪嗒地踩着拖鞋,就往楼梯上走,走得速度挺快,一溜烟就没影了。
刘伯刚去盯着林姨把桂花糕藏好,省得林姨被虞鱼一哄就又把盘子给人端回去。
刘伯回来时就听见虞鱼啪嗒啪嗒跑上楼的动静,他不免笑了下,自从小虞医生住进来后,这个家里就多了不少生活气。
“少爷回来了?需要给您煮醒酒汤吗?”刘伯问。
贺故渊把目光从楼梯上收回来,嘴角还噙着一抹笑:“不用,今天没喝酒。”
·
第二天是周末,贺故渊一如既往起得很早。
但作息向来比较健康的虞鱼却起晚了。
眼看着时间将近九点,刘伯坐不住了。
“少爷,我上楼去叫小虞医生起床吧。”
贺故渊放下手里的文件,抬眼:“不用,我去就行。”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朝楼上走去。
“鱼鱼,起床了。”贺故渊敲门。
里面没有动静,估计是还在睡。
贺故渊试着转了一下门把手,门没上锁。
“我进来了。”
床上的被子缩成一团,圆鼓鼓地堆起来。
贺故渊走到床边,开始动手解团子,从里面扒出来一张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蛋。
估计是因为这变幻莫测的团子睡姿,虞鱼的头毛已经被折腾得全都炸起来,乱糟糟地到处支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