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将自己的腿艰难缩到身边,腿部发麻的虫爬感让他根本不敢上手揉,那种感觉由骨头内部往外散发,就像是针在扎着他的骨头,将里面蛀成千疮百孔。
凌澈城往他原先的位置躺下,面对床外背对寒霜,好像这样就能当做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寒霜心里虽然气恼,但也不敢真的惹怒这个疯子,全程没有说话,等自己的腿逐渐恢复正常后赶紧躺下。
第二天起床,一如昨日那样没有看见凌澈城的身影,寒霜的腿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状态,昨晚的经历好像就是一个梦,他在给客人枕完膝枕后做梦做到被凌澈城膝枕?
一阵恶寒。
果然是跟这个人待久了,竟然连做梦都开始梦到他了。
凌澈城有意再探一次路止游的家,找到二娘口中所说的大娘画像,也不知二娘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听说长安城出现了一副大娘当年的画像,生怕这个消息传到凌惊玹耳里。
凌惊玹一旦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花重金买下这幅画,然后挂在山庄最显眼的位置。
大娘之前的那些画像在一次失火中付之一炬,凌澈城猜到这个肯定是二娘所为,但是他没有证据,也不敢说给凌惊玹知道。
凌澈城觉得凌惊玹早该察觉到二娘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都同床共枕生活了那么多年,就算二娘平时在他面前伪装的有多好,凌惊玹也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吧?
凌澈城不清楚凌惊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和凌惊玹私下在一起的次数屈指可数,实在不清楚凌惊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最后再探一次路止游的家,如果能找到画像最好,如果找不到……澈城觉得自己应该赶紧回山庄复命了,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
只是他今天刚一到路止游家附近,就感觉到好几处不一样的气息和动静,看着路止游家外面那几个看上去就像是普通乞丐的男人,露出嘲讽的笑容。
就凭这种程度的蹲守,也想抓住他凌澈城?
凌澈城悄无声息地摸进路止游家,在路止游家翻箱倒柜起来,他马上就要离开长安城,屋外现在还蹲守着朝廷的人员,这就说明他的行踪已经被人发觉,他不必再藏着掖着,破坏性地在路止游的卧室和几间画室找寻东西。
暂时没去考虑他的行踪是如何暴露的,凌澈城专心于翻找画卷。
路止游昨天已经清空一次残留下来的画卷,留在画室的画卷少到可怜,没有一幅是凌澈城想要的那副画卷,凌澈城在找完这几处后,把目光放在那天传出老鼠吱吱声的墙壁那边。
左右敲了下,听上去应该是实心的墙壁,凌澈城心里不信这里当真没有密室,退开几丈外开始认真打量这整面墙壁,最后把视线放在神龛上,那尊镀金财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