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幸妈……”班主任顺势要说林幸妈妈,可看徐溪晚的年龄不像个当妈的,说到一半生硬改口,“林幸姐姐您放心啦,林幸交给我们绝对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谢谢李老师。”徐溪晚对班主任稍微鞠躬。
徐溪晚把林幸送到教室,没有马上走,在窗外默默看了一会儿,林幸自小孤僻惯了,即使跟同龄孩子也没那么容易相处,她周围的小朋友都热热闹闹有说有笑,就她小小一个,端端正正坐在座位上,她个子太矮,脚尖都碰不到地面,孤孤单单的,徐溪晚看了一会儿,鼻子发酸。
很快上课铃响了,所有小朋友迅速回到自己座位坐好,徐溪晚敲敲窗子,林幸朝她这边看过来,徐溪晚指了指外面,示意自己要走了。
林幸对着徐溪晚用力点了点头,还露出一个夸张的笑脸,想让她放心。
徐溪晚在窗外竖起两个大拇指,表示林幸很棒,加油,又看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怎么放心呢,自己家的孩子,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了委屈、被人欺负,或者哪里磕了碰了,徐溪晚总不能第一时间知道,想想就有点心揪。而且林幸这样的孩子,一点也不会告状,即使受了委屈,也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可能根本不会告诉徐溪晚。
可林幸总得迈出这一步,她的世界里不可能永远只有徐溪晚一个人。
徐溪晚想,养孩子真是一件奇妙的事,一颗心全在那个小娃娃身上,时时牵挂,费神费力,却又甘之如饴。
希望她快快长大,又想她长大的脚步慢一些。
徐溪晚向来把工作放在第一位,今天是第一次,因为个人私事在工作中分了神,甚至那么厌恶甜食的一个人,竟然恍恍惚惚往自己的咖啡里加了两勺糖,连秘书看了都抿着嘴调侃,“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徐总喝咖啡居然开始加糖了。”
“嗯?”徐溪晚这才回过神来,她看看自己杯子里还没融化干净的糖粉,脸上挂不住,轻咳一声,道:“知道我不吃甜,还把糖拿来做什么?”
秘书轻笑,“这是给薛总准备的。”
“就是,你不吃甜我吃啊,杨姐姐你不要理她。”对面的薛曲双把剩下的糖全倒进自己那杯咖啡里,搅了两下,咬着勺子,看着徐溪晚笑得不怀好意,“这是怎么了?从没见我们徐总这么魂不守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