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溪晚来这里,单纯只是为了给林幸出口恶气,纯粹的以牙还牙,和那些只当来走个过场、听听单口相声的人怎么能一样。
很多人都知道徐溪晚性子冷淡,很多事都不过问,就以为她天生豁达大度。很少有人知道,徐溪晚是最记仇的一个人,睚眦必报,只是她能忍,别人十年前打她一下,她能忍到十年后,找到那个慢慢报仇的机会。
何况受伤的是林幸。
再说,收拾这两个人,也不用等十年。
徐溪晚没有说话,她端起李校长给她倒的那杯茶,放到嘴边抿了一口,赞道:“好茶。”
莹白如玉的指尖轻轻贴着纯白无暇的陶瓷杯壁,相得益彰,说不出的恬静温柔。
杯底接触桌面的一声脆响,却让李校长膝盖一软。
“徐小姐要是喜欢,我、我那儿还有一些,待会儿给、给徐小姐带一罐回去。”
徐溪晚微微抬眼,嘴边带着一点笑,李校长却连脊梁骨都颤抖起来。
“李校长有孩子么?”
“有……”李校长哆哆嗦嗦擦着汗,“有……”
徐溪晚似乎有点同情,遗憾道:“可惜了。”
“徐小姐!求您高抬贵手!就放过我们这一次吧!您放心,从此以后您的孩子在我校一定会享受最优质的教育服务,我拿我后半辈子跟你保证!”
“李校长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徐溪晚噙着笑,摇摇头,“我今天来,不过是我的孩子因为贵校老师而受伤,特意来讨一个公道罢了,什么放过不放过,我可没有这样的权力。我只盼贵校老师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孩子才好。”
李校长身体抖如筛糠,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既然贵校老师已经道歉,那么我不打扰了。”徐溪晚站起来,对着李校长微微躬身,“茶您留着自己喝吧。”说罢离去,干脆利落,从头到尾没有睁眼瞧过李艳梅一眼。
徐溪晚离去多时,李艳梅才惴惴不安地问:“叔,现在怎么办?”
李校长一脚踹在了李艳梅肚子上,把她踹得向书柜撞去,她捂着肚子,痛得直不起腰来。
“我倒了八辈子的霉,认识你这么个傻|逼东西!”李校长把办公桌上的文件一股脑全呼到了地上,“怎么办?你、我!等着蹲大牢吧!”
李校长回想自己这些年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即使没有徐溪晚从中做手脚,判个十几年也绰绰有余了。
徐溪晚从学校出来,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家。她今天没让林幸去上学,跟林幸说,要带她去游乐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