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议室出来,徐溪晚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才给薛曲双打了个电话,“事情办得怎么样?”
“学姐,按照你说的,今天又买进了徐氏不少散股。”
“小心点,千万别漏了马脚。”
“放心吧,都是专业操盘手,账户分散,没人能察觉。”
徐溪晚这才露出一点笑意。
……
从生日宴会后,徐亦晴消停了好几个月,老老实实待在学校里上课、参与社团活动,没有回徐家,更没有去过徐溪晚家。
徐溪晚已经入了徐家的族谱,按照规定,有了自己的个人基金账户,也在徐家主宅内分到了房产,可她只有每周六晚上例行回去陪她父亲吃一顿晚饭,吃完了还要赶回来市里,从不在徐家过夜。
林幸的生活没什么变化,无非是上学、放学、放假、上学,往复循环,那首月光曲,她终究没能跟着徐溪晚学完。
从生日宴之后,徐溪晚忙极了,不仅要忙工作,还要抽空接受财经媒体的访谈,有时林幸睡着了,她还没回来,林幸醒时,她早就走了,只有另半边床上被单的褶皱和温热提醒林幸,徐溪晚回来过。
徐溪晚不在的时候,林幸按照记忆,弹她教自己的那一小段曲子,她连谱都不识,可徐溪晚教她的那一段,她已经弹得很熟练了,总想弹一次给徐溪晚听,可徐溪晚太忙,永远没有时间。
林幸坐在钢琴边,扳着手指头算自己已经多久没见过徐溪晚,一个月零三天。
她和徐溪晚同住一间屋,同睡一张床,这一个月零三天,竟然连一次面都没碰过。
“晚晚,我好想你啊。”林幸趴在钢琴上自言自语,“你快回来吧。”
林幸的个子又长高了,考试又考了第一,又拿了三好学生的奖状,这些点点滴滴的喜悦,她想分享给徐溪晚听,可是,她已经一个月零三天没有跟徐溪晚说上话了。
连徐溪晚上次出差的时间,都没有这么长。
不止徐溪晚,连徐亦晴也不来了,保姆做完晚饭走了之后,林幸守着一个空荡荡的大房子,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害怕,尤其晚上风大的时候,林幸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一个人听屋外刮风,呜呜地响,好像有人在哭。
怎么从前都没注意过呢,原来一个人的夜晚这么可怕。
因为从前都有晚晚在身边陪自己的。
“晚晚,你快回来吧。”林幸躲在被子里呜咽地哭,“我好想你,也好怕。”
徐溪晚这天回来得比较早,到家正好十二点,放下钥匙,耳朵动了动,她听到从卧室里传来了轻微的哭声,是林幸的。徐溪晚鞋都来不及换,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卧室,只见床上一个小鼓包,跟着哭声一抖一抖的。徐溪晚掀开被子一看,林幸蜷缩在床上,床单都被泪水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