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幸是撒在徐溪晚心里的一枚种子,在徐溪晚心上生根发芽,她的根深深地扎进徐溪晚的心脏里,汲取徐溪晚心头的热血茁壮成长起来,连根剜去,就是血淋淋的疼。
连带着整颗心脏再怎么也补不好的窟窿,不停地流血。
可是徐溪晚必须把她剜出去。
林幸还这么小,天真单纯,只当自己的晚晚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人,她全心全意信赖敬重自己的晚晚,大概不会知道……
大概不会知道……
徐溪晚随手掸落烟灰,深深地、无力地,叹了口气。
徐溪晚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她长到二十八岁,做事从来只为自己,在她看来,那些虚伪的道德,不过是无能的弱者自我安慰的最后一块遮羞布,可是今天,她却陷入了深沉地自我厌恶之中。
可悲又可怕的恋tong癖,危险的、潜在的犯罪者,应该被永远地从林幸的世界革除,最好的结局就是孤独终老。
简直就是禽兽。
门外的林幸终于没有了动静,徐溪晚抽着烟,知道她还在外面。
林幸是个固执的傻孩子,做事一根筋,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撞得自己头破血流都不知道。
徐溪晚怕她有意外,捻熄了烟头,拿出手机,拨了徐亦晴的电话。
“姐,大半夜的什么事啊?”徐亦晴熟睡中被吵醒,咂着嘴接电话,声音懒洋洋的。
“小幸不敢一个人睡觉,你过来陪她一下。”
“啊?不是,姐,你不和小幸住一屋么?你知道从本宅到你那里得开多少个小时的车么?就算你不体谅我也得体谅体谅司机吧……”
徐溪晚说:“算我求你,帮我个忙。”
徐亦晴愣了。
徐家的当家人,“求”字是能随便用的么?除非出了什么顶要紧的事。
“我马上来。”徐亦晴不敢再耍贫嘴,放下电话立马穿衣服,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她愣是一个小时就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