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看不真切,只记得那一段雪白优美的锁骨从宽松的睡衣领口里隐隐露出来,藕尖似的嫩生生的,晃得众人睁不开眼睛,很快又被徐溪晚哄到门里,藏了起来。
那些年岁和林幸相当的,甚至比林幸大了好几岁的少年青年们都兴奋起来,巴望着林幸赶快长到十六岁,开一场生日宴,好赶快去徐家跟林幸提亲,生怕别人捷足先登。
这事林幸当然不知道,徐溪晚把这些不入流的传言与念头,全都严严实实地挡在了林幸的世界之外,林幸只要安安静静地当她的中学生,享受她的校园生活就行。
徐溪晚仍旧在躲避林幸,只是相比两年前,没有那么极端了。
她两年前因一次偶然的窥探,对林幸生出了一丝不入流的想法,被自己的罪恶感折磨得崩溃,最后连她自己都觉得精神支撑不住,找了个心理医生,治疗了两年,总算起了些效果,她故意引导自己,只把林幸当作自己的晚辈去关心,还好那样阴暗的想法只出现过一次,以后再没发生,她这才渐渐安心。
不过徐溪晚有了那一次教训,再不敢和林幸过于亲近,这两年里都是住在公司居多,平常生活中也保持必要的距离,连手指不经意碰一下之类的完全偶然性的身体接触都完全避免了。
林幸小时候那么黏徐溪晚,恨不得天天在徐溪晚怀里打滚,这两年间,和徐溪晚连拥抱都没有过一次。
林幸的心里被挖了一块窟窿,徐溪晚和她疏离了两年,那个窟窿就在那里存在了两年,其他任何人,任何事物,都无法填补。
晚上九点,林幸正在教室里咬着笔头胡思乱想,突然有个男声打断了她:“林……林幸,你现在有时间么?能不能帮我看看这道化学题?”
那男生的声音很温柔,还有点局促,期期艾艾,犹豫不决。
“嗯?”林幸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他们班的班长高宇辰。
高宇辰的总体成绩比林幸好一些,基本都是年级前十,不过偶尔也还是有些不懂的知识,初二有一次换座位,他换到了林幸前排,晚自习回头问过林幸一次问题,林幸给他解释了,第二天高宇辰给林幸买了一瓶酸奶作为感谢,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两人经常在一块探讨问题。
高宇辰是个挺斯文的男生,和林幸认知里男生那种粗鲁又臭烘烘的形象很不相符,长得高瘦白净,个人卫生也收拾得相当好,别的男同学校服领子常常是黑的,而高宇辰的校服,总是整洁如新,很让人有好感。
“有时间的,哪一题?我也不一定会哦。”林幸接过高宇辰的化学报纸,看到高宇辰圈出来那一题,粗略读了一边题目,笑说:“班长,这不就是化合价配平么,你连这也不知道?故意逗我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