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是个独立的大人了,她的事我不应该再操心过多。”
“少来了你,你以为冯玉没告诉我是吧?那房子都是你给她租的,她现在那个家教工作也是你给她找的,这叫没有操心?”徐亦晴嗤笑,“小幸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她说她跟你表白,被你毫无余地地拒绝了,是不是?”
徐溪晚说:“她太小了,只是还没看清自己的真心。”
“这么说她说的是真的了。”徐亦晴嘲讽地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不就担心小幸在你身边待太久了,把依赖当爱情么?姐,你可真是太瞧不起小幸了,她今年可都十八了,对一个人动没动心难道自己还不知道么?你想想你自己十八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凭什么觉得小幸十八岁就是年龄小?”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莫非只有你的十八岁是十八岁,小幸的十八岁就是过家家?”徐亦晴来之前还觉得林幸是在夸大呢,来了之后,看到徐溪晚这破态度,才知道林幸真是一点没夸张。
徐亦晴是个直来直去的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没有徐溪晚那么多的顾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徐溪晚对林幸有感情,在她看来,两情相悦就应该在一起,爱的人也爱自己,这难道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么?徐亦晴真想不通徐溪晚为什么拒绝。
这一次徐亦晴完全站在林幸这一边,她替林幸心疼不忿,情绪激动起来,说话声音都不自觉变大了不少,“徐溪晚,要说你当真只对小幸有亲情,那你拒绝小幸也是情有可原,我也不说什么了,可你明明也喜欢小幸,而且是爱的不得了,你拒绝小幸是为什么啊?”
徐溪晚指尖有节奏地敲击桌面,听徐亦晴炮仗似的说完一连串的质问,才慢慢说:“我不想她跟我在一起,她还有大好的未来,待在我身边,只会耽误她,与其让她以后恨我,还不如现在就绝了她的念想。”
“……”徐亦晴真是无话可说,自己这个姐姐,公事上雷厉风行,没想到对待感情这么畏手畏脚,连回应喜欢的人的感情都不敢。
徐亦晴觉得徐溪晚已经无药可救了,跟她说道理已经说不通,干脆尖锐地讽刺她,“徐溪晚,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无私特伟大,爱一个人还勇于放手,在身后为她默默打点好一切,觉得自己真是绝世好情人?”
“你真是个懦夫。”徐亦晴讥笑她,“你连相信小幸爱你的勇气都没有,你其实就是害怕,怕小幸弄不清自己的感情,不是真的爱你,怕她以后又遇到真爱,把你甩了,你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承认自己懦弱很难么?把自己心爱的人狠狠推开,又在这里做出一副虐恋情深的戏码给谁看?还是就是为了自我感动,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一点?”
徐亦晴说:“你既不相信小幸,也不相信你自己,真是彻头彻尾的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