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溪晚微笑着说:“好啊,我迫不及待想听听看了。”
“我还参加了滑板社团。”
“嗯。”
“对了,我现在开始练拳击了,晚晚你看,我胳膊上是不是有一点肌肉了?”林幸说着,用力绷紧自己的右边胳膊,把那勉强弓起来一点点弧度的肱二头肌展示给徐溪晚看。
肌肉不明显,不过胳膊确实比以前结实了很多。林幸就是一丛生命力顽强的野蔷薇花,人工养殖的时候显得娇滴滴的,一放到野外,立马显出了自己强大的生存能力,开得愈发明艳动人。
现在的林幸,就是清晨开放的第一朵蔷薇,花瓣沾着露珠,在阳光里晶莹闪烁,无可取代的美丽。
徐溪晚想,看呐,林幸离开自己,果然活得更好,可林幸想的却是,要让晚晚看到自己的成长。
这次视频通话她们聊了整整两个小时,林幸把自己在美国的点点滴滴展示给徐溪晚看,到后来,还是徐溪晚催着她去睡觉,她才依依不舍地结束视频。
林幸在视频通话结束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晚晚,再给我五年时间。”
徐溪晚照例没有答应她什么。
林幸微微一笑,并不气馁。她相信自己,也相信徐溪晚。
她不知道,徐溪晚早在心里默默应了声好。
除了学校课业与活动,第二年的时候,林幸开始接手美国分公司的部分事务,脱离徐溪晚的这一年,她飞速成长起来,脸上残留的稚气渐渐褪去,即使还很年轻,已经是一个精明练达的领导者,她负责的那个小组,仅一个季度,盈利额涨幅就超过百分之三十,这个成绩足以让很多老员工自愧弗如,这一年她才二十岁,已经开始崭露头角。
徐溪晚远在大洋彼岸,听下属汇报林幸在美国的近况,看着她的照片,为她的成绩感到欣慰。
徐溪晚的钱包里夹着一张照片,手机锁屏也是相同的照片,这张相片是徐溪晚在林幸十五岁的时候拍下的,她站在一棵树下,穿着白色的长裙,抬头在树叶中寻找着什么,眼神纯真无暇。
徐溪晚到现在还记得,她在找一颗心,那是一片叶子中间的一个心形图案,林幸把它摘下来,送给徐溪晚,徐溪晚把那片叶子做成了标本,和林幸从小到大的照片一同放在相册里,小心地珍藏起来。
那时林幸天真烂漫,和现在的模样很不相同,徐溪晚怀念从前的,也喜欢现在的。
乖巧的、叛逆的、成熟的,林幸在每个时期,都有着她独特的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