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我猜测法同修必定是意外得知了白千羽的阴谋,才会被她痛下杀手!眼下杀害同门、与魔域勾结屠戮凡人城镇与散修的元凶已经回到宗门,望宗主早做决断,尽快将妖女控制起来。”
谭文毓没有听到自己预想的消息,心情不甚美好,正在盘算着怎么给自己搭个梯子下去,那长老的聒噪令他颇有些恼怒,随即说道:“戴长老,你说的很对,既然你教宗门中的弟子剑法,不如你去将她抓过来问罪,如何?”
被点名的长老瑟缩了一下,随后梗着脖子对站在他一边的另一位长老说道:“同修,咋们一起去!”
那位长老不动声色地将拉住他衣袖的手拂去:“我认为,合欢宗还是应该再给白同修一个机会的。”
谭文毓还没来得及将轻蔑的笑容挂到脸上,一名弟子神色凝重地抱拳道:“宗主,正气盟的人来了。”
谭文毓努力想要把自己的眉心熨平:“让他们进来。”
来者一个是有正气令牌的妙音门长老,一个是万剑山的普通弟子,那长老见到谭文毓带着叁分笑意,倒让谭文毓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说白长老肯定不会在乎这点悬赏的报酬,可正气盟还是应当前来表明个态度。”妙音门的长老笑道,“只是白长老的做法稍欠妥当。”
“她,又怎么了?”谭文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又”这个字眼。
“哦,这个消息还没传来啊。”妙音门长老略微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议事厅内紧张又带着点尴尬的氛围,“白长老只身完成了15份丁级悬赏、8份丙级悬赏、7份乙级悬赏和1份甲级悬赏。”
方才叫嚣的最狠的戴长老干巴巴地说道:“23个魔人,7个魔将,1个城主,她这是去屠城了吧。”
妙音门长老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双手交迭放在身前:“咳,看破不说破。根据现场去查验的正气盟弟子打听,据说是白长老只身前往魔域探查了伤害法长老的罪魁祸首,盛怒之下……哈哈哈,若白长老是男子,这举动可说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谭文毓嘴角抽了抽:“宗门无权替她本人收下这些悬赏,只能代为保管,等白长老自行处置。”
“也是,总之东西送到了,咱们也走了,希望法长老早日康复吧。宗主留步。”妙音门长老抱拳一礼后,大步离开了。
“林同修,送送两位使者。”谭文毓差遣了在议事堂从头到尾没有发表意见的长老出去。
“嗨呀,我就说白同修是合欢宗之光!”戴长老的迅速倒戈倒让谭文毓不好说什么,其他长老也难掩嫌弃的神色。
“大家都散了吧,想必也累了。”谭文毓解散了这场持续叁天的荒谬议事,他也有点好奇这么多份悬赏摆在一起究竟有多壮观。
叶鱼和融礼已经隔着院门看到了白千羽,可她就只是站在那里,呆呆地越过低矮的竹制院栏望向里面那扇偶有绿衣的药王谷弟子进出的那扇门。叶鱼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在那个被波纹搅乱月之倒影的夜晚,白千羽同他说的那个天之娇女的故事,故事里没有提及朋友之事。
也许是白千羽呆滞的神情令人心折,融礼想出去把她拉进来,叶鱼拉住了他,摇了摇头。
他们守着的门后转出两人,是申屠玉河与况孟,两人几乎同时发现了呆在院外的白千羽,
况孟快步走了出去,轻轻推了她一把:“进来吧。”
白千羽勉强地笑了一下:“我就不进去了。”
申屠玉河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你放心,她已经没事了,只是现在用了药还没醒来。”
豆大的两滴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白千羽闭上双眼,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有些失声地说道:“太好了……”
“你呀……”况孟揽过白千羽的肩膀,“这只是飞来横祸,不要过分责怪自己,你进去吧,我和玉河去你那儿休息休息。”
熏煮药草的气味将血腥味盖去了不少,推门而入右手边的圈椅上坐着绿衣束冠正撑着脑袋闭目养神的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在诸多事务之下,她似乎下意识地将这个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莫名倾心于自己的丹修排除在外,或许还有他曾经喜欢过羊霜蕾的芥蒂于其中。啊,这是多么遥远的一个名字,似乎都快被记忆的尘埃所掩埋,连同他在内。
门枢吱呀作响,以及透过的日光令他睁开了双眼,脸颊稍显瘦削,可那瞬息间从眼中迸发出的光彩是白千羽从未见过的,他扶着圈椅的把手站起身,欣喜地笑了。白千羽发现自己从未如此仔细地打量过他——清瘦的身材,眼尾不似桃花眼那样上扬却在笑时足以传达到情意,鼻梁笔挺,唇峰明晰。
“好久没见。”莘不危站起身,为免惊扰内室的人儿压低声线,他有些不确定地向白千羽走去,最终白千羽补上了最后一步,莘不危将她拥入怀中,“我好想你。”
即便如此,白千羽仍然不习惯他的拥抱,她侧过头隔着纱幔,看到身着银丝滚边袍子的山初趴在法无盐的病床旁,浮起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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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溜子:论学好一门手艺对于追妹子的重要性
白白:你直说工具人的修养不就行了?
吸溜子:含蓄,人家好歹是个奶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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